[Replay]Die Suche der Wahrheit

聖女騎士的圓桌,女巫的魔藥櫥櫃

版主: 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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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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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195
註冊時間: 2006年 6月 8日, 04:09

[Replay]Die Suche der Wahrhe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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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侏儒的矮小人類,正在教會內禱告著。他手裡握著是卡法的護身符,同時也
是他的聖徽。他臉上看起來有些皺紋,歷經了不少的風波和挫折,然而這對一個
修道士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的身材矮小、又駝背,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的眼睛一大一小。這個從
巡迴馬戲團出身的人,任誰也想不到他能成為卡法的牧師。可能連這位牧師自己
也不敢相信,他同時是永生之神、聖劍之主的牧師。

他是茍恩,教會裡的其他牧師以聖茍恩稱呼這個人,他如今成為了安眠者教會的
一份子。而他會進入教會,也有那麼一段淵源。

之前茍恩和他的夥伴們,包括了蘭掃的克里桑梭、伊迪亞、依莉娜、卡伊拉與庫
洛斯,遭遇到了邪惡組織曙光的攻擊。當時曙光派出艾拉這名女子,帶著煤魔像
襲擊眾人,雖然在路過的穆恩幫忙下解決了危機,但是克里桑梭、卡伊拉及庫洛
斯卻在煤魔像的攻擊下死亡。

茍恩雖然非常哀慟,但是他曉得這些人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卡法會將善良的他們
予以寬恕。他待過安眠者教會,知道安眠者教會有著使人復活的能力,但是那怎
麼說都是對生命存在意義的輕視,茍恩認為只有卡法才有那個資格與權力來掌握
生死,若是一般人輕易地掌握生與死的能力而濫用,這對茍恩的信仰觀念來說是
何等的褻瀆!

雖然如此,同行的伊迪亞不那麼認為,他將三人的死亡歸在自身,然而他也四處
找了安眠者教會,也找到了安眠者主教聖馬丁,那也是茍恩第一次見識到這位魔
人老者。

在安眠者教會,聖馬丁笑著要眾人前往地城取得寶物,在茍恩眼裡看來,似乎是
聖馬丁為了滿足自身的貪婪。然而聖馬丁不過是為了考驗眾人,但是茍恩卻混然
不知。為了復活一事,茍恩與眾人爭吵之下選擇了離開。

他並非對同伴冷漠,而是深刻瞭解生與死的意義。或許也是如此給聖馬丁留了一
個印象存在。聖馬丁派出了人打聽這個面貌醜陋的人,直到菲特堡舉行比武大會
時才尋到了茍恩,並讓茍恩成為了安眠者的修道士。

   *   *   *   *   *   *   *   *

鬥技場上不斷傳來著喧鬧聲,我也因此回想到過去,我待在馬戲團內和各種怪物
搏鬥的回憶。我還記得我第一個對手是隻豺狼人,但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四周
盲目尖叫納喊的人群。

菲特堡舉辦的比賽算得上人性化,因為戰鬥並非生死相搏,只是戰技上相互的較
勁。

我敗在一名女劍士的手下,據後來打聽她是菲特堡聖女騎士團的首席將領:白蘭
蒂亞所收的劍術學生,因此實力不在話下。我想我敗給她或許不算丟臉,至少我
也在這眾多參賽者中排名百名之內。而我看好的克里桑梭一路進入了十六強的比
賽中,他致命的舞步竟然也敗在一個手持燄形劍的人手上。雖然克里桑梭在十六
強時敗了,但不少見到他劍術的人都慕名而來。

然而就在我們等待觀看團體戰的同時,那天也發生了件大事,就是法澤海因的審
判團將菲特堡的領導人菲德莉卡二世擄走。我當時被發生的事件所震懾住,也沒
看清楚克里桑梭他們在哪,愣了一下子才上前追趕,不料已無法追上。

在我協助現場的人擊退審判團的同時,也探聽到聖劍裁判團這個組織,專門處理
教會內的為惡份子。我弄不清他們為什麼要擄走菲德莉卡,只覺得將人擄走是件
極為不合理的作法,因此我沒有通知同伴們就隻身前往覲見蒂得麗佩特,她是菲
德莉卡的妹妹,在菲德莉卡遭擄後代為執政。

她看起來非常疲憊,似乎為了戰事而憔悴著,而我提出救援菲德莉卡的計劃遭到
她的拒絕,她說她希望能以外交的方式換回。我考慮了一下子,即使能夠換回菲
德莉卡,菲特堡也一定因此付出什麼代價,因此我決定去救出菲德莉卡。

在前往的同時,我得知克里桑梭參加了戰爭,而其他人也因為戰爭暫時失去了聯
繫。我深怕菲德莉卡遭到囚禁後,多禁錮一天就多一天變數,也沒時間告知其他
人我的去向,就隻身前往了法澤海因。

   *   *   *   *   *   *   *   *

駝背的矮小人,晝夜不停地往赫斯堡而行,他流下許多汗水,只為了救出菲特堡
的城主菲德莉卡。對茍恩來說,並不是為了菲德莉卡或者是誰,而是單純認為這
件事的正確性來看待。即使審判團有其充分的理由,也不應該在大白天下行兇,
甚至做出擄掠的行為,這是茍恩唾棄且不恥的。

茍恩好不容易抵達了赫斯堡,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晝夜。當天也是西天騎士團發兵
發兵的日子,使茍恩不禁懷疑了起來。

菲特堡信仰的是美善女神,赫斯堡信仰的是正義女神和聖劍之主,為什麼要彼此
兵戎相見呢?即使執政者們沒有信仰,但是他們的人民、部隊也應該有其信眾存
在,在戰場上為了什麼而戰得你死我活?

沙蘭斯西方的羅帝倫還有多少等著眾人去努力啊?茍恩不禁搖頭歎息,畢竟戰爭
不是他一人能解決,在歷史的洪流之下,或許真的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   *   *   *   *   *   *   *

「我是旅遊至此的戰神牧師,請問戰神的神殿坐落在何處?」

在詢問之下,我來到了聖劍之主的神殿,而在途中我也打聽到審判團俘虜菲德莉
卡的真正理由,是菲特堡私藏了一個邪惡的法師,而菲特堡卻遲遲不肯交出法師
並處決。

在與當地牧師聊過後,我不禁開口問道關於這次的擄人事件:

「但是我聽說,審判團在武鬥會上俘虜他們的城主,這樣做似乎太過殘酷?」

「這個……」對方遲滯著,一時間也回答不出來。

「現場雙方也死了不少人,當然包括神賦予神力者。菲特堡那邊信奉的,好像也
是有正義女神…」我接著說。「為什麼相同信仰的,要如此衝突?」

「既然害怕沙蘭斯再度滅國,但是還沒有滅亡就將人劫走,這樣的說法似乎不太
對吧?」

「等到滅亡時,一切還來得及嗎?」牧師聽到這句回應說。「也許手段和正義的
精神相抵觸,但為了最後的善,不得不用這種方法。」

「如果一個老百姓,從未做過壞事,但是你害怕他會做壞事,就先抓起來嗎?」

我對這樣的言論提出了反駁,他竟然不知所措,默默無語地離開了。

也許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理由就足以將人抓來挾持符合正義,但是在我眼中這多
半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量。

或許,眾多善良團體互相攻擊有所傷亡,就是諸神所給予的罪行,懲罰他們看不
清掌權者的操縱。一切到最後,仍是在戰爭後看到戰爭下真正的意義、失去眾多
生命所帶來的罪過後,才真正能曉得吧?

我不禁向聖劍之主及永生之神致上最高的敬意,或許人們認為祂們的態度中立,
但也只有祂們才真正的看清吧!

不管如何,我想我還是必須前往尋找菲德莉卡被囚禁在何處。

   *   *   *   *   *   *   *   *

茍恩前往了監牢,在出發前早將身上的裝備全部卸下,只希望能和平地解決。

「您好,我來此是為了請求見菲德莉卡二世一面。」茍恩誠懇地說。

「醜八怪,這裡不是給你這種人來的。」監牢的守衛無情回絕。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呢?」茍恩問道。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守衛不由分說,憤怒地將茍恩抓住,痛打一頓。

在痛打一頓後,守衛還將茍恩關進了一間破牢房,待遇比一般的更差。

「我犯了什麼罪…」茍恩在監牢自言自語著,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就在此時,那位被茍恩說到不知所措的牧師,竟然來保釋茍恩。

「快離開這裡吧。」那牧師說。

「為什麼?」茍恩反問著。

「難道你還要繼續待在牢房裡嗎?」

「我來此不單是為了菲德莉卡二世,是為了貴國。」

「什麼?」牧師用驚訝的表情看著茍恩。

「你們劫走了別城的城主,為的不過是要將隱藏的巫師除掉?」

「一點都沒錯。」

「但是貴國信奉的是正義女神,不去將隱藏的巫師除掉,而是劫走城主,我想她
是無辜的,這樣也有損貴國的名聲。」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救出菲德莉卡二世,並且號召貴國人士去剷除巫師。這樣
才是正確的作法,不要還延伸到無辜的人。」

「可是菲德莉卡藏匿巫師是不是不對的嗎……?」

「什麼樣的證據能證明她們私藏巫師?」

「好吧……你說得對,那接下來要怎麼做才對?」

「我想人質是無辜的,我希望要的話就是剷除那位巫師,而不是沒有證據的抓走
她。」

「你能幫助我嗎?我不希望有流血的衝突。」

「這……好吧。」

「畢竟在武鬥場上,審判團的人已經有人犧牲了。」

語畢,牧師立即帶茍恩到監禁菲德莉卡的牢房。

從守衛的態度與一路無阻的情況來看,這牧師在這裡也應該有些地位與身份,但
茍恩目前所想的,只是希望能停止這場戰爭。

不久他們就見到了菲德莉卡,她衣衫襤褸的坐在房裡,一頭金色長髮凌亂不已,
似乎是牢中溼熱溫度的關係所至,不少髮絲還黏在臉上,看起來相當狼狽。

「聽聞薩斯提海因,藏匿了巫師?」茍恩開口道。

「你好,關於閣下想知道的問題,我全部都說了,也說了實話。」她說。「我也
接受了審判官的審判,在審判官面前,沒有人能說謊的。」

「能否請您再說一次?」

「大人。」牧師說:「這是您的訪客。」

「訪客?」菲德莉卡有點驚訝的看著茍恩。

「我不屬於任何勢力,只是當天武鬥會其中的一人。」茍恩點點頭。「但我屬於
聖劍之主。」

「見您被抓走,我害怕您被抓走而使得戰事擴大。」

「這樣嗎……」她好奇地看著茍恩說:「好,那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我覺得妳是無辜的,但赫斯堡的人們都說菲特堡隱藏了強大的巫師,是怎麼回
事?」

「關於那個巫師的事……事實上指的人是赫拉緹勒斯,晦暗煉金術士、至高賢者
。」她吞了口水繼續說道:「這些傳聞的事實是,聖女修院的地牢中,的確住著
赫拉緹勒斯。不過,一切的始末,沒有那麼簡單。」

「願聞其詳。」

「早在八百年前,回歸的時候,許多異神信仰者被真神的信仰者迫害。在首都的
煉金術士亦是其中一份子,因此他們逃往西陲遙遠的沙漠。但赫拉緹勒斯,也就
是曙光的創始人,創造了五色石之後,突然間領悟了一些事,因此決定退隱。」

「什麼…曙光?」茍恩訝異地說。

「當時的情勢不容許他這麼做,人人都想要抓他。因此他請求我的祖先庇護他。
至今他依然在菲特堡居住著。」

「這些人…」茍恩若有所思的說:「請繼續。」

「曙光的煉金術士前個世紀回到了沙蘭斯之後,就一直在尋找赫拉緹勒斯。這也
是為什麼我國有許多巫師在活動著。事實上巫師各國皆有,有些巫師甚至在王國
裡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我認為,重點不是在禁止巫術的使用,而是導引巫術的方向,往好的方面使
用。在古代的年代裡,巫術被稱作偉大的技藝,被珍重的流傳著。邪惡的是人心
,而不是技術本身。」

「很可惜。」茍恩打斷了她的話。「曙光他們總是掠奪平民百姓的資產,我與我
的同伴曾與他們交手過。我也曾經試圖引導他們的人走入正途,很可惜…」

「喔…您是…我的姪子的朋友,我想起來了。」菲德莉卡說。

「嗯,很抱歉用這樣的身份質問妳。」茍恩對旁邊的牧師說:「我想這一切都明
朗化了。人並非是她所藏匿的,而我與我的同伴也正與曙光對抗著。」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牧師問。

「這嘛…」茍恩說。「如果信得過我,我希望能救出她。我自然會替貴國消滅這
個巫師。」

「不……這個不行。」菲德莉卡忽然搖搖頭說。

「為什麼?」茍恩馬上反問著。

「我的先祖曾經應允過要庇護他,而他也不是壞人。再說,他是不會死的。」

「真對不起,曙光並非是這樣的組織。」茍恩反駁地說:「如果他真的不是壞人
,我也不會見到曙光社如此為惡。」

「難道說一個組織可以代表一個人嗎?崇尚正義的騎士團裡,並非人人都是好人
,況且他已經跟曙光無關了。」

「但身為領導者,不將曙光導正,也不代表沒有責任。」

「這……」

「今天只要他出來,曙光也一定聽從於他。而且以妳的身份,就可以免除這麼多
的禍害。」茍恩接著說:「聽我說,並非每個人都沒有過錯。如果他真的不再是
惡人,我相信正義女神也會饒恕。」

「就算你救我回去,我也不會放出赫拉提勒斯的。」菲德莉卡搖搖頭說:「這麼
多的禍害和痛苦,要一個人背負……百合女士的慈悲,是不允許這種事的。正義
女神能原諒他,那麼各王國的人們呢?有野心的人們呢?」

「如果能將曙光導正,其他國家又怎麼會為難呢……」

「政治就是如此的黑暗。」菲德莉卡無奈地低下頭。

「不管他出不出面,曙光我也是一定會將之消滅,只要它還為惡的話。」

此時菲德莉卡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茍恩轉頭問問牧師的想法,而牧師卻也沉默
不語,不知哪個決定可以解決這樣的情形。

「沙蘭斯的歷史很古老,有著許多以往的光榮,也背著很多原罪……」牧師忽然
開口說道。

「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掠走她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是正義。貴國若真正奉行
正義女神,請幫助我救走她。而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會將她帶出牢房。」

「這真的好嗎……?」牧師懷疑地看著茍恩。

茍恩看了牧師一眼,堅定地點著頭。

   *   *   *   *   *   *   *   *

我帶著他們越獄,在一連串的追補下,終於逃離了赫斯堡。

在延途時,我問了牧師的姓名,他叫迪克-剛斯塔夫,而在赫斯堡也算的上有一
點小名聲,這點從守衛的態度看來是可想而知的。

我從來沒想到說,能和他們一起回到菲特堡。一個是菲特堡的前領導人,一個是
赫斯堡的牧師;而我呢?只是一個希望調停的人。

為了一個退隱的曙光巫師,扯出了太多的戰爭與殺戮,卻沒有辦法抑制或阻止。
世間總是太多冠以正義、善良之名的信眾,為求目標而做出任何行徑。我想唯一
能阻止的方式,就是戰敗。當其中一個勢力徹底的瓦解時,殺光所有的生命,自
然就能消弭一切反對聲浪。這是就是所謂的正義與善良?我不禁苦笑著。

戰爭的可怕到最後就是民窮財盡,當雙方都無法負荷時,剩下的就是失去親友的
傷痛,與重建的艱苦日子。而這也是經過戰爭洗禮後,人們才會警覺到的事情。
經過戰爭,才更曉得生命的意義,當你保有時完全不會珍惜,只有教訓能使人產
生警惕。然而,當時間一久,這樣的教訓又將遺忘,之後又宛如歷史般的重演,
持續的流血,卻得不到真正的意義。

當我們回到菲特堡時,菲德莉卡二世卻選擇了退隱。原來她早有退隱之心,也趁
此時機將權柄交給了她的妹妹。我們陪她前往了聖女修道院,而且她也希望能永
久地隱居起來,並要我們保密。

自回來後,才曉得克里桑梭投入了戰場,並奉命前往消滅曙光的據點。我當然也
在受邀之列,也一同請迪克-剛斯塔夫前往,掃蕩這些墮落的巫師。

最後,我們逮住了地下城的主人,他供出了法爾提榭大公已經遭到了控制,因為
他身旁的一個參謀就是曙光所派。

原來是目前曙光的執掌者黑希帝,想要『救出』赫拉緹勒斯,卻不曉得赫拉緹勒
斯是想要退隱,並非是遭到菲特堡囚禁,而是待在聖女修道院下。在曉得一切因
果後,我和眾人當然是要阻止黑希帝的計劃。

過了不久,西方傳來集結了精銳部隊,打算進攻菲特堡。就在此時,蒂得麗佩特
將我們找了去,並交給我們秘密任務,那就是潛入流西斯堡,除掉那名蠱惑法爾
提榭大公的參謀。那時候我想,即使讓茲威夫海因暫時無法加入戰局,那麼西方
聯軍就不會攻過來嗎?我想不可能,但至少能降低或延緩戰爭的機率。

就在眾人出了官邸後,就立即遭到了神秘刺客的攻擊,我也在措手不及時受了傷
。幸好眾人都沒有什麼大礙,而迪克-剛斯塔夫也立即趕來,並從現在遺留下的
匕首得知,審判團的御用刺客已經打算阻止我們的行動。

即使我們已經知道對方有所防範,但我們還是必須前去嘗試。況且,如果審判團
真的代表正義,還需要派刺客前來嗎?

我回到安眠者教會所聚集的鐘樓,整理著行囊。

我不曉得各國間的政治手段,也不曉得所謂的正義和善良的定義何在。但我看重
的是生命,以及戰爭背後的意義。

清晨來臨,我向生與死之神、聖劍之主祈禱著。能再見到陽光,是生與死之神的
恩賜;能以手中的武器貫徹自己的理念,是聖劍之主的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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