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家人第一

版主: moonm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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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eaq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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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2月 25日, 22:20

[RP]家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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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托的聲音,讓V.V.與貝爾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冷靜了下來。

「讓他們進來吧。」貝爾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離開了陽台,留下了
呆坐原地的V.V.。

V.V.跟了進去,看見好久不見的盧帕正元氣十足得和恩佐等大家打招
呼。

貝爾:「大家先坐吧。」

眾人紛紛就坐,其中還有一個V.V.沒有見過的半身人大叔。看見貝爾
一臉嚴肅,大家也發現了氣氛不是很對勁。

盧西亞諾:「貝爾蘭多小老弟,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一面點起了菸
斗,吐了一團白煙。

神色凝重的貝爾沒有正面回答,說:「盧西亞諾老哥,今天可要麻煩
你了。」貝爾轉向V.V.繼續說:「V.V.,你是阿瑪迪雅的女兒,我也
把妳當作親女兒,但我不能公私不分,作為家族的一員,妳要為自己
說過的話負責,今天的任務,妳不用去了。老朋友,我按約定找到蛇
鱗行蹤,但我要你幫個忙,你殺死蛇鱗後,把藍色九頭蛇牙號燒了,
把旗幟搶到手,用旗幟包著一條魚丟到蓋洛家裡面去。」貝爾說完,
轉向V.V.以外的其他人:「這也是你們今天的任務。」

盧西亞諾一邊吐菸一邊說:「小事,這沒問題。不過你跟你乾女兒,
出了什麼問題?」半身人大叔說著,看了V.V.一眼。

盧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貝爾一臉陰沉,一言不發。

V.V.見狀,就說道:「生意是生意,家人也是家人。要我在生意和家
人之間選擇,我做不到。」說完V.V.起身,轉過身就要離開,但她又
停下了腳步,回到了貝爾身邊,彎身以雙手捧起了貝爾的右手,親吻
貝爾的手掌背。

但貝爾只是鐵青著臉,沒有說話。V.V.見狀,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了書房。

「等一下,V.V.你要去哪?」盧帕站了起來,想要跟上,但卻被貝爾
阻止。

貝爾:「盧帕。先隨她去吧。」他轉向盧西雅諾:「盧西亞諾老哥,
今天要拜託你了,對方是海盜船你應該熟悉多了。」

盧帕聽了,又多看了V.V.一眼,但V.V.什麼也沒有說,只好目送她含
著淚離去,回過頭卻看到恩佐也一臉苦惱著不知如何是好。

盧帕看向恩佐腳邊的四葉,恩佐會意,就拍了拍自己腳邊的獵豹,獵
豹機靈得溜出房門,讓跟著沮喪的V.V.離開。

*   *   *   *   *

V.V.離開之後,失神得在老街茫然走了一陣,然後這才發現一直跟在
自己後面的四葉,正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V.V.又好氣又好笑,「嗯,是恩佐叫你來的?」

四葉發出了小貓般的叫聲,在V.V.腳上蹭了蹭。V.V.眉開眼笑,蹲下
來緊緊抱住四葉,然後大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打起精神的V.V.站了起來。

「我不是背叛家族,我只是不希望見到爸爸和大家動手。」V.V.揉著
四葉,「生意是生意,但家族至上不是嗎?」

四葉露牙,不知道是表示同意還是反對。

V.V.打起精神,往老船長的方向前去,卻在那裡發現原本停泊在老船
長的私人港口的藍色九頭蛇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V.V.心中一喜,看來預想中的衝突可能不會發生了。但貝爾家族的大
家的能耐V.V.知之甚詳,他們應該沒那麼容易放棄,何況還有一個不
知底細的半身人大叔在。

V.V.看向四葉,點點頭,往老船長的大門進去。

一進門,只看到四處水氣瀰漫,異國的香味、花香、水果香在水蒸氣
的薰陶下充滿了整個室內,幾個眼色帶媚的女性穿梭在廳堂之中,角
落的椅子上,幾個男性用著充滿興趣的眼神看向V.V.。

V.V.隨手抓住了一個僕役:「馬提歐在哪?我要找馬提歐。」

驚慌失措的僕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還把V.V.當作是來抓姦的妻子,
一直答非所問,專業得貫徹了顧客至上的服務精神。V.V.聽得厭煩,
扔下僕役,往後堂闖了進去。

幾個保鑣擋下V.V.,在幾番交手之後,總算惹得能管事的人出現。

V.V.喝住準備咬人的四葉,放開自己反扭住手臂的保鑣,把保鑣推開
:「我找馬提歐,我是馬提歐的女兒。」

經理皺起眉頭,和其他人交耳幾句,似乎在確認V.V.的身分,過了好
一會,經理才重新出現在V.V.面前:「馬提歐請你過去。」

V.V.沒有放下警戒,亦步亦趨得跟著,最後到了一個似乎是傳送門的
前面,穿過去後V.V.一陣頭昏眼花,眼前一亮,發現自己腳下時浮時
沉,竟然已經到了船上。

兩個神色凶狠的船員帶著V.V.來到了船長室,恭敬得敲了門,讓V.V.
自行進去。

馬提歐放下手裡的文件:「那麼,小V.V.,妳專程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

V.V.:「貝爾家族派人來報仇了。」

馬提歐聽了也不緊張,反而露出笑容:「是嗎?你們家族閣下要來找
我麻煩?要我快跑的意思嗎?」

V.V.一愣,急著說:「他本來要我帶人來向你們討回公道,但我做不
到。家人優先,這是我永遠不會捨棄的信念。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
是希望你能夠避開他們,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馬提歐搖頭:「船長要跟船共存亡,這艘船這幾年來早已是我的一部
分,我要能對得起這幫跟我出生入死的水手們。雖說之前的大副病死
了,吃了皮歐伐勒斯科的藥也沒用,蓋洛家換了個叫做蛇鱗的傢伙來
,個性雖然不怎麼好,除了蛇人血統之外其他的都不錯。況且現在要
跑也跑不了,桅桿被你們的人打斷還在修復。」

馬提歐說到這裡,看向V.V.:「你這麼作,不是等於背叛了你們家族
嗎?你如何回去見貝爾閣下?如果你真的沒地方去了,那就跟爸爸走
吧。」

V.V.搖頭:「蓋洛家族根本就沒有救到媽媽,是他們失信在先,你也
沒有理由履行你的承諾。更何況銀槌有我保護,你不用為了我們擔心
。」

馬提歐苦笑:「你沒特別看契約的那段對吧。我說只要能夠治好阿瑪
迪亞,但他們在契約上做了調整。那個備註就是,假如藥物無效,蓋
洛家也算盡了自己的義務,馬提歐不得抗辯或者反駁。那是惡魔的契
約。刻印在我的手上。」馬提歐解開袖扣,給V.V.看他右手上的複雜
紋路。

V.V.不解:「被竄改的契約也能算是契約?」

馬提歐:「那是你不懂惡魔的契約,不管是跟惡魔還有跟惡魔掮客簽
約,都是具有風險的。」

V.V.嘆了口氣:「我不願意見到你們雙方起衝突。」

馬提歐:「那麼你想怎麼作呢?」

V.V.:「既然你們雙方都不願意退讓,那我也沒有辦法。」

馬提歐:「你們閣下要我的人頭嗎?他的意圖是什麼?」

V.V.聽馬提歐蠻不在乎得拿自己的性命來說笑,翻白眼:「你說呢?
他要燒了你的船,向蓋洛家報仇。」

「喔,所以他只是要船。」馬提歐得說。

V.V.重重得搖頭:「你只是在蓋洛家中被犧牲的棋子而已,跟我去見
貝爾閣下吧,我求他幫忙解除你的契約。」說著,V.V.急切得拉住馬
提歐的衣服。

「這個啊,這個靠人類是不可能的。」馬提歐按住V.V.的手,把衣服
抽出來,順了順自己的衣服

V.V.看向馬提歐那平順的衣服:「我認識很多很厲害的人。」

馬提歐聳肩:「例如?」

V.V.:「像是西蒙大師、薩弗里大師。」

馬提歐笑笑:「那個好吃懶作愛喝酒的?」

V.V.看馬提歐那副對所有事物都充滿懷疑嘲笑的表情,搖了搖頭:「
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

但馬提歐說得性起,繼續說道:「西蒙大師不就是個愛喝酒的傢伙嗎
?我有買過薩弗里作的魔像,事實上他們現在停產了,好像是因為負
責給魔像施法的矮人顧問失蹤了。」

馬提歐自己笑得開心,看V.V.不說話,又乾笑了一陣,最後忽然轉過
話頭:「你可以跟我交手,在等一下的混戰當中,然後想辦法把我打
落海裡面。」

看向一臉錯愕的V.V.,馬提歐揚揚眉毛說:「懂了嗎?」

馬提歐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要讓蓋洛家的眼線們知道任何事情。但我
也不可能去幫貝爾,我不知道這個契約會對我怎麼樣。如果你要介紹
西蒙那個喝醉酒的或者是誰都好。聽著,蛇眼跟蛇牙不會就此罷休。
前陣子聽說他們想復活以前的祖先,霜魔克洛泰爾,也許真的是惡魔
也說不定。」

馬提歐說了很多,但V.V.卻一點也沒有聽進去:「…我不知道。」

馬提歐用食指敲了敲自己腦袋:「你想辦法,你不是有夥伴嗎?做戲
要做全套。西蒙大師沒跟你這麼說過嗎?」他說著,然後露齒一笑:
「祕密藏在海螺裡面。記得回去仔細看,那個地點。那個海灘。」

V.V.還沒回答,幾個海盜卻敲門進來,和馬提歐耳語幾句,他皺了皺
眉,轉向V.V.:「你在這裡等著別出去。」

說完,他就自己離開了船長室。

*   *   *   *   *

等了好一陣子,馬提歐還是沒有回來,V.V.忍不住想要離開,卻發現
房門被鎖起來了。V.V.看向腳邊的四葉,又坐了下來,但又過了不知
道多久,門外似乎開始有喊叫聲傳來,V.V.重重地吐了幾口氣,然後
起身,一腳把門踢開。

只見甲板上海盜們正在和衣衫襤褸的奴隸們混戰著,V.V.分不出誰是
敵人誰是盟友,只得拉住四葉要牠不要衝動。

「V.V.、四葉?你們怎麼會在這?!」V.V.轉過頭去,卻看到恩佐從
甲板下頭的船艙中衝了上來,手裡雙刀出鞘。

「我…」V.V.還沒回答,四葉卻又用力掙扎著,不知是想回到主人身
邊還是想要咬人。

「奴隸叛變了?鎮壓他們,把弩砲拿出來!」馬提歐的喊聲從船尾傳
來,情況一片混亂。

「反抗者們為了你們的自由奮鬥吧!」維姆格倫的叫聲從那群奴隸後
方傳來。

隨著雙方各自煽動,海盜與奴隸們在甲板上激烈得交手著,海盜們手
裡的彎刀不斷砍倒手無寸鐵的奴隸,但倒下的奴隸也拉住海盜,讓同
伴們能夠奪取武器,情勢不斷升溫,但V.V.卻只能拉住四葉,在混亂
中想辦法找到馬提歐。

「蛇鱗!你殺了我的妹妹阿利安那,我要你血債血償!」老半身人盧
西亞諾的叫聲從遠處傳來,然後又是一陣槍響。

V.V.感受到四葉的慌亂,接著聽到了恩佐的施法聲,俐落地躲過從甲
板上冒出的藤蔓。

盧帕和恩佐合作,打倒了眼前的幾個海盜,來到了V.V.的身邊:「薇
薇是被蓋洛家逮住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V.V.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她急切得尋找馬提歐的身影,
想要在爸爸和同伴動手之前阻止這一切,這時候又是幾聲槍響傳出,
接著海盜們紛紛大叫了起來,叫著蛇鱗死了之類的叫聲。

馬提歐見大勢已去,抽出了細劍:「停手,你們不要再靠近了。」

海盜見到船長出場,紛紛讓開,馬提歐提著劍走向V.V.與盧帕。

馬提歐:「你們跟我單挑吧,全部打我一個。」

「對船長來說,這群部下跟我出生入死,我也不能對不起他們,但你
們殺了大副,我也不應該留你們。」馬提歐冷冷得說。

「船長,請棄船吧。」幾個海盜紛紛勸說馬提歐棄船逃走,但都給馬
提歐拒絕:「要棄船的是你們,不是我。現在你們快滾去旁邊的小船
去,然後我們可以在船上解決我們的事情。」他手裡的劍指向V.V.:
「繼承我的劍術的女兒,來吧!」

V.V.還沒有說話,船首卻隱約傳出了微弱的音樂聲。機械與機關發出
的叮噹聲雖然細小卻蓋過了船上的吵鬧聲。而伴隨著樂聲,船首也冒
出了火光。

「拿起你的劍!不然我就在這裡殺了你們全部的人。」馬提歐細劍指
向V.V.,然後威嚇得朝其他人比了比。

看著指向自己的劍尖,V.V.只覺得疲憊:「為什麼非要動手?貝爾閣
下叫我來對付你,你又叫我拿劍跟你決鬥。」

馬提歐生氣地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

V.V.搖頭,只是大叫:「你們男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你是誰!為什麼你手下有被扭曲的獵犬?」盧帕大叫,馬提歐
見狀,細劍如閃電般往盧帕的胸口刺去。

V.V.下意識地抽出細劍,想要替盧帕擋下攻擊,但馬提歐的劍來得太
快,在所有人意識到之前,細劍已經沒入了V.V.的胸口。

「不…」馬提歐放開劍柄,他的配劍就這樣留在V.V.的身上,「你們
…」馬提歐露出了錯愕的表情,然後轉身跳入海中。

海盜們陷入了混亂,有的跟著跳船,有的放下救生艇,還有的試圖滅
火,但火勢愈來愈不可收拾。

「薇薇!盧怕要看傷口!」盧帕從後方撐住了V.V.,讓她癱軟坐倒。

恩佐顧不得及,伸手撕開V.V.的胸前的衣衫,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盧
帕推開恩佐,把馬提歐的細劍給拔出,V.V.咕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
恩佐身上,把恩佐的衣服也染成紅色,恩佐也不管那麼多,和盧帕則
盡力施展所有的治療法術,盡最大的努力拯救V.V.。

V.V.不覺得痛,只覺得一陣暈眩:「他是我爸爸…我不能向爸爸動手
啊…」她說著,嘴角的血不斷流下。

「小姑娘,家人第一。」一臉疲憊的盧西亞諾拿著火把從船首走來,
回答了V.V.。

V.V.茫然得看向半身人,又低頭看著身上冒著血的傷口:「我對不起
貝爾閣下…」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Family first。」盧西亞諾看向已經陷入火
海的船頭,點起菸斗,看向眾人:「你們快走吧,快離開這兒。」

恩佐點頭,伸手把V.V.的衣服合了起來:「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
說著,把V.V.給揹上背上,但他才站起來,脖子又是一陣溫熱,知道
V.V.因為剛才的移動又吐了口血,不禁眼眶一紅。

「要走一起走!」維姆格倫看向不打算離開的盧西亞諾,但盧西亞諾
把所有人推上救生艇,切斷了繩索,回到甲板上,把殺了仇人的火槍
丟在地上,然後坐了下來。

主桅不堪火勢侵襲,終於倒下,盧西亞諾也消失在火焰之中,只有他
那機械懷錶的音樂聲持續傳來,傳入所有人的腦海中。

V.V.在恩佐背上,看著熟悉的街景,聞到了隔壁烘焙坊的熟悉的麵包
香。她知道,再旁邊就是銀槌了,不用睜開眼睛,她就能看到路菲諾
罵著馬提歐,馬提歐苦笑著,轉過頭卻對阿瑪迪雅和V.V.露出了溫柔
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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