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卡與一行人被派去進行河谷的巨獸傳聞調查,待了三天,不只是沒看到巨獸,連甚麼奇怪的聲響都沒聽到。回程時,領隊進行了特殊訓練,讓大家自行穿越森林回到教團,安斯卡特地選擇荒廢的林道,道路被樹根占領了,並不好走,途中經過一間木屋,煙囪冒著白煙,看似有人居住,猜想可能是獵人或是樵夫,想起沒有找到巨獸,便上前敲門。
尚未走到門口,轉頭向窗邊探勘,只見一個長髮的年輕人在看書,妙的是書自己浮在空中,掃把跟拖把卻自己在運作。覺得神奇的安斯卡,趴在玻璃上看向裡面,一直到房裡的年輕人注意到玻璃上的白霧。
「——誰?」年輕人說。
「抱歉,我叫安斯卡。是聖騎士,你呢?」
「蛤?」就像走在路上忽然碰到推銷贓物的可疑人士,他身起,神情戒備,便是啪答兩響。清掃器具落到了地上,原先自主的生命彷彿被抽去靈魂,現在不管怎麼看都只是普通的掃帚。他親手闔上書本,靜置於前,「艾瑟‧馮,只是個會使劍的平民,有什麼事嗎。」
「哇…超酷的耶!掃把飛起來是你弄的嗎?怎麼弄的?」
「這只是單純的超能力,」艾瑟看著眼前發出炯炯目光的安斯卡,問道:「你在這邊幹嘛?」
「我們騎士團收到通報,說本地湖邊有巨獸出沒,前來調查,但卻什麼都沒看到。你住這邊,你有聽到些什麼嗎?」
只見艾瑟看起來若有所思,但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安斯卡看此人眼神閃爍,心生警戒,手按在刀上。
艾瑟抬起一邊眉毛,「巨獸?我個人是沒聽說過。」
說時遲,那時快,安斯卡轉頭就見一隻身長兩公尺的大黑豹往身上撲跳,他狼狽的翻滾閃躲,轉身拔刀,迴身看黑豹沒有動靜,進而向艾瑟發難。
「你騙人!」安斯卡大吼,作勢前衝。
「呃……這真是失禮。」艾瑟喃喃說道,一手悄悄摸上了劍鞘。
「不要狡辯了!」安斯卡讓腳踝的肌肉力量集中,用全力向前蹬步,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刺向眼前的敵人。
「嘖!」艾瑟眉蹙,抽劍護身,空手一揚,「我が身を守りたまえ(Waga miwo maroritamae)」不屬於這世界的語言,剎那充斥狹小木屋之中。
對方沒有閃身。安斯卡握著握柄的手傳來無形的力量,劍尖停在離艾瑟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不斷激盪。無論如何用力刺不穿就是刺不穿,轉而劈砍,結果亦同。
「護甲術!」安斯卡驚訝喊聲:「你會法術?!竟然騙我是戰士!你有什麼陰謀?」
「我懶得騙你好嗎,我說你別急嘛!先聽我講啊!」安斯卡向後跳開,這時才發現黑豹不見了。牠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一堆暗沉的枯葉留在原地。
「我確實受過一點軍事訓練,只是不知為何,能使用魔法。」艾瑟不耐煩嘆道:「但只是些小把戲,根本要不了人命的啦。」
「大黑豹呢?」安斯卡疑惑問著。
「你也看到了,那不過是一堆樹葉而已。」聳肩,「你剛剛問了巨獸,想到之前也有被路人誤認過;想說用講的不如給你看看牠——你就先拔刀了。」
「其實你好好說我就會聽懂了…下次用講的。不過,對於動刀,很抱歉!」安斯卡放鬆得喘口氣。
「既然事件如此,我就如此跟教團回報了!」
「等一下。」
「嗯?」安斯卡疑惑的看著。
「嗯……總之,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能輕易的接受魔法這種超能力。如果讓更多人知道會很麻煩,你懂得。」安斯卡若有所思,思量了一下,回道:「好吧!反正這裡沒有人會來,你自己注意一點!我時間不多,我該走了!」安斯卡轉身就走。
「……」艾瑟沒有表示,眼神直視離去的爽朗背影,心裡感到踏實。
「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安斯卡邊走邊回想,「魔法戰鬥,也不是把飛彈丟來丟去而已嘛!嗯~很有趣,很多戰術可以討論…」
夕陽在林邊落下,在星空占領頭頂之前,安斯卡與隊伍返回教團。一直到數月之後,安斯卡後來接了一個任務,才又踏上這個湖邊。
[背景] 相會─安斯卡&艾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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