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lay]狩獵季第五十一話 Eagle Company by sna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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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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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6年 6月 8日, 04:09

[Replay]狩獵季第五十一話 Eagle Company by sna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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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後八百六十九年高日之月十六日至十八日

  那天好不容易將村民撤離至盾堡,稍微照料了村民之後。我扶著暈眩的撒維
娜,與薩弗里一同回到大型帳棚內休息。撒維娜在幾個鐘頭後也已經悠悠轉醒,
在一旁養傷的矮人默特則是好心地醫治我們。我們三人很快地就在帳棚內睡著了
,直至夜幕籠罩大地時才漸漸轉醒。

「這裡是不是有個叫麥哲倫的?盾堡的領主請他過去一敘。」兩個衛士在夜間來
到了帳棚,指明要我過去。

「嗯,我就是麥哲倫,請帶路吧。」

衛士們提著油燈,走在昏暗的盾堡鎮上。整個盾堡只有數戶人家的家中,仍然有
著微弱的火光。而唯一較為明亮的,或許就是盾堡堡壘的火把了,但是這對那些
沒有昏暗視覺的人們來說已經足夠。雖然我有著妖精的血脈,但是卻沒傳承到昏
暗視覺的能力。

他們領著我到達了盾堡堡壘的會客室,會客室內早已坐滿了數名正在交談的人,
一見我進來都停了下來。除了羅爾哈克、愛爾哈達琳、跟那個看起來不太正經的
馬魁克之外,還坐了兩個我不認識的男子。

其中一個大概有三十歲,留著棕色的頭髮與鬍鬚,身體相當健壯;而另外一個看
起來老了許多,約有四十多歲年紀,是個身材高大的戰士。

「這位是巴瑟斯特伯爵,盾堡領主。」羅爾哈克指著棕髮的男子說。「而這位是
翔鷹勳爵亨利赫爵士。」

「而這是拉維塔的麥哲倫,拉邁爾斯戰死的時候他和伊恩都在場。」他說完後又
向那兩人介紹了我。

我隨即輕輕的彎著腰敬禮,以示對他們的尊重。

「不用多禮。」巴瑟斯特邊揮手邊笑著說。「這裡不是拉維塔,不需要那麼拘束
。」

我以笑容點頭做為回應,雖然他這麼說,但我仍然覺得簡單的禮數總是應該的。

「可以說說當時的狀況嗎?」巴瑟斯特問著我。「北方村落遭襲擊的經過。」

「嗯,我們受愛爾哈達琳女士之託,到北方的村落保護著村民撤離,不料遇上了
羅帝倫的游擊隊。」我回答道。

「當村民正要撤離,游擊隊也碰巧在此時追來,我們只好在村口應戰。」

「拉邁爾斯不幸戰死,好在有愛爾哈達琳女士前來接應。」

「游擊隊的人數?組織怎麼樣?」亨利赫忽然插口問道。

「帶頭的是一個黑騎士,領著三個騎兵,還帶著一些槍兵與弓箭手,後面也跟著
不少食屍鬼。」

我開始述說著昨天所發生的事,心臟與心情就宛如昨日那般,不斷地起伏著。

「明天給拉邁爾斯,以及這次出征的戰死者好好下葬吧。」我們討論了許久,巴
瑟斯特對著眾人說著,又轉頭對我說。「有空的話也不妨前來看看。今天就這樣
吧!」

眾人漸漸離去,留下了我和羅爾哈克,以及盾堡的領主巴瑟斯特。

「......還有事?」巴瑟斯特注意到了遲遲未離去的我。

「這個....」我把藏在心中已經的問題說了出來。「聽說您這次出去是為了討伐
半獸人。」

「嗯....」他略為點了點頭。

「我們接受了昨天的委託,其實是因為盾堡的人力不夠所致。」我接著說。「羅
帝倫的軍隊很有可能隨時再來,我想半獸人的事......」

「我想您還是留在盾堡,以免黑王的部隊隨時來襲。」我說。

「的確,這是盾堡最大的問題。」他點了點頭,在旁邊的羅爾哈克卻挑起了眉頭
,似乎不贊同。

「半獸人就像是體內的倒刺一樣,不處理掉他們,我們絕對沒辦法和羅帝倫全面
對抗。」巴瑟斯特說道。

「我想....」羅爾哈克忽然開口說。「半獸人的確是非得解決不可,因為一放鬆
,他們就會在背後不斷拖累我們的行動。」

「可是我的想法....卻是希望伯爵能夠教訓教訓半獸人,讓他們知道我方的實力
,並迫使半獸人和我們同盟....即便只是短期的也好。」羅爾哈克接著說。

「這個嘛..其實我不曉得為什麼半獸人會侵襲這裡,他們是跟羅帝倫結盟嗎?」
我問著他們兩人。

「他們一向都在做這種事情不是嗎?哪還需要什麼理由?」巴瑟斯特哼了一口氣
,不太高興地說。

「抱歉,請原諒我的無知。」我見他如此,趕緊道歉以示歉意。

「不是你的錯,是值得煩惱的事情太多了。」他也覺得口氣略重了些,揮了揮手
要我不要在意。

「我想他們不會與羅帝倫結盟,大地精和半獸人勢同水火,半獸人不會和僱用了
大量地精的羅帝倫同路的。」羅爾哈克也說。「所以我才想會有想要和半獸人同
盟的想法。」

「就像法蘭說的,我們已經把半獸人逼入絕境了。只差一步,就能讓他們出來和
我們和談,往後就有辦法全力對付羅帝倫了。」巴瑟斯特說。「半獸人只崇尚武
力,唯有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有勇氣的,夠格和他們平起平坐的,那才有坐下來討
論的機會。」

傳說中巴瑟斯特長年在蒙斯克山脈,領導著部隊攻擊半獸人。瞧他說著說著,似
乎相當了解半獸人的習性。

「如今半獸人擁有多少軍力?」我又問道。

「白爪的狼騎兵少說有兩百人,還得加上更多的其他部落戰士。」巴瑟斯特抓了
幾下鬍子,若有所思地說。「....少說一兩千人吧。」

「請容我冒昧地問一個問題,為什麼蓋文堡的部隊不來支援?」我又問道。「我
的同伴們,當初就是聽說盾堡要與半獸人結盟,才趕來盾堡一探究竟的。」

「這你應該比我更懂才是。」巴瑟斯特笑著說。「蓋文堡之圍才剛解開,你記得
嗎?」

「我記得我是上個月十七日到達蓋文堡的,不曉得蓋文堡被誰所圍。」我說。

「是半獸人。」巴瑟斯特說。「我離開蓋文堡不久,蓋文堡就遭到了白爪大軍的
圍攻。」

「風聲傳的那麼快?」在一旁的羅爾哈克,聽到我說出盾堡要與半獸人結盟的傳
聞,驚訝地脫口而出。

「是我們在蓋文堡旅店,聽到兩名士兵所說。」我對著羅爾哈克說。

「蓋文堡之圍就是因為我們在北方對半獸人的攻擊,才迫使白爪把蓋文堡攻城軍
撤離。」巴瑟斯特說。「否則蓋文堡的軍隊有一半跟了我來到這裡,恐怕有點危
險。」

「哦,原來如此。」我也因此了解了半獸人侵襲,以及蓋文堡圍城的始末。

「雖然只圍了一個禮拜,但也足夠令人想起二十年前蓋文堡幾乎被半獸人攻陷的
回憶了。」巴瑟斯特眼眸飄向了左上角,回憶地說著過去的事。

「我想,是因為白爪的軍隊莫名其妙地撤離盾堡,才讓人以為我們和半獸人達成
了什麼協議吧?」羅爾哈克對巴瑟斯特說。

「那還不是因為你老是說半獸人也是人,能不打就盡量不打。」巴瑟斯特大笑。
「這樣講的話,羅帝倫人還更像人,是不是乾脆請他們一起來吃肉喝酒算了?」

「....總之,我想還是得先處理半獸人,之後才有餘力對付羅帝倫人。」羅爾哈
克不理會巴瑟斯特的譏諷,轉頭對著我說。

「不過羅爾哈克子爵說得頗有道理,如果半獸人同意和我們結盟,未嘗不是一個
強大的戰力。」我聽完羅爾哈克說之後,轉身向巴瑟斯特解釋。「除了保證蓋文
堡不受到威脅,也可以和羅帝倫的軍隊一戰。」

「他說的一向都很有道理。」巴瑟斯特說著,舉杯敬了羅爾哈克一杯酒,但看起
來並不像是贊同,而是挖苦。

「真是高興能有人認同我的想法,我還擔心沒有人會贊成和半獸人同盟呢。」羅
爾哈克笑著對我說,又轉向巴瑟斯特。「酒少喝點。」

「一點酒可以讓我保持頭腦清醒,也讓我相信自己不是在作夢,靠著一群難民與
傭兵對付黑王的大軍。」巴瑟斯特有點無奈的說,一口就將酒喝光。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羅爾哈克對我使了一下眼色,我們兩人就這樣
離開了會客室。

「陪我走走好吧?」走廊之上,羅爾哈克說著,似乎有什麼想對我說。

正當我答應時,也已經出了堡壘,而我也看到了正在跟衛士交談的撒維娜。看樣
子,她應該是打算進來,卻被衛士給擋了下來。

「撒維娜~」我看她趕來,興奮地向她揮了揮手。

「哦!」在一旁的羅爾哈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這樣的話....那就不麻煩你了,我們改天再敘吧。」

「呃....」我看他這樣的笑容,愣了一下子,但隨即點頭答應。「好的。」

羅爾哈克上前對了衛士低語兩聲,守衛也就不再攔她。

「告辭了,兩位保重。」他離開時還饒富興致的看著我們兩人。

盾堡這時飄著小雪,我跟撒維娜兩人就這樣站在盾堡堡壘前,不發一語。

「嗯....妳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我開口問她。

「沒什麼啊,你怎麼那麼晚還被叫來這?」她反問道。

「也沒什麼啦,是巴瑟斯特伯爵討伐半獸人回來了。」我說。「他向我問昨天去
北方村落所發生的事。」

「巴瑟斯特伯爵?」她皺了皺眉。「是誰阿?」

「就是盾堡原來的領主。」我說。

「喔,那我們回帳棚去吧?有點冷呢。」她身上穿著可以抗寒的皮甲,卻說有點
冷,讓我不禁暗自好笑。

雖然如此,我們也就真的回到了帳棚內,雙方都沒有再說什麼話,但是我心裡能
感受到她關心所帶來的溫暖。

我在睡前思索著,我對撒維娜,與她之間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   *   *   *   *   *   *   *

  隔天一早,蕾雅就收拾著她的行李準備離去。原來是她打聽到了愛爾哈達琳
之後,想過去學點東西。我想她應該能趁這時候,好好地研究那顆能量之球。

不久,我便前往了羅爾哈克的住處,打算問他昨晚到底想問我什麼。老管家帶我
來到羅爾哈克的書房。他的書房算得上乾淨,但是桌上卻積了不少文件,而他的
人卻坐在窗沿發呆。

「羅爾哈克子爵?」我試探性地說了一聲,也讓他回神了過來。

「唔....」羅爾哈克振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向我。「啊,你來了。」

「昨晚有事想對我說吧?」

「只是想帶你看看盾堡周圍,聽聽看你有什麼想法。」羅爾哈克點點頭說。「或
許能有什麼特別的意見也不一定。」

「嗯,走吧。」我笑著說。

才出大門不久,竟然在街上又碰上了撒維娜。她拿了一把十字弓,看來是剛才在
『大叔的好盔甲』買的吧?

羅爾哈克見狀,又擺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調侃樣子。「要一起走走嗎?」

「呃,我們一起走吧?好不好?」我在一旁尷尬地說。

「嗯?好....好啊。」撒維娜大概也料想不到我們又碰面,也是愣了一下。

羅爾哈克帶著我們走著,廣場一旁是馬魁克跟一些軍士,訓練著農民使用長矛。

「難民之中大概有千來人可以訓練作為民兵,不過還是不夠。」羅爾哈克看著農
民兵說。

「唔....拉邁爾斯是今天下葬吧?」我看到了農民,就想起前天的戰鬥。

「對。」他點了點頭。

因為如此,大家就陷入了沉默,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盾堡的北端。北端架了幾座瞭
望台和木牆,幾個人正在搬運著,看起來仍然不斷地在加強防禦工事。瞭望台前
方都已經清空,只要風雪不大,仍然可以眺望的相當遠,也才可以在第一時間內
發現敵人的蹤跡。

「你們覺得這樣擋的住羅帝倫的攻勢嗎?」羅爾哈克皺起來眉頭,看起來憂心忡
忡地說。

「兩旁都是丘陵地,只有這處谷口是進攻點。」他比劃了幾下,簡略敘述起地型
。「掌握了兩旁的丘陵地,居高臨下,盾堡隘口就是易守難攻的要塞。」

「嗯,那天我們有經過這裡。」我點了點頭。

「但是實際上,兩座山不夠高,也沒有堅實的陣地可供防守。」羅爾哈克看著兩
旁說。「或許該在上面進行防禦陣地的工程才是。」

「如果只有一條路可以進攻,那在峽谷內放置陷阱的話,他們應該會傷亡挺大的
吧?」撒維娜問道。

「的確,像是滾木、檑石等,甚至是壕溝等等的防禦工事都得加緊進行。」他點
了點頭說。

就在羅爾哈克說完之後,風忽然增大了不少,飄起了大雪。

「或許,暴風雪正是我們目前最強大的盟友。」羅爾哈克笑了起來,但是我卻覺
得他笑的好苦,說不定是盾堡現在面臨孤立無援的狀況吧?

「只要雪繼續那麼大,黑王就沒辦法出動克里努的大軍和攻城器具。」他說道。

「我們去吃飯吧,下午一起去拉邁爾斯的喪禮如何?」羅爾哈克微笑著,帶著一
絲無奈與苦楚。

在用過午餐之後,我與撒維娜隨著羅爾哈克參加了拉邁爾斯的喪禮;那同時也是
對抗半獸人,因此犧牲的戰士喪禮。

我瞥見了伊恩,他看起來更加的憔悴,服飾不整之外,讓人也覺得他精神不好。
見到他這個樣子,我想勸慰他一定更加地困難吧?

一名修士站在一旁唸著讚頌文,馬魁克領著將士在一旁默哀著。連跟拉邁爾斯的
蕾雅都來參加了他的喪禮,但是愛爾哈達琳呢?那天她還在跟拉邁爾斯聊著呢!
沒想到拉邁爾斯走了,她竟然不趕來參加。

「人說人類的歷史根本就是一連串的戰爭與死亡,難道只有在悲傷之後才能獲得
平靜與安寧嗎?」羅爾哈克在一旁歎著氣說。

「或許....或許是因為失去,才會感到珍惜吧....」我心情沉重地說。

「或許吧。」他點了點頭,不願再說話。

   *   *   *   *   *   *   *   *

喪禮結束,撒維娜仍留在原地,而我暫時離開了忠烈祠。

在新成立的難民帳棚內,我找到了村落的長老,以及他的孫女小瑪莉。

我帶著他們前往忠烈祠,不是為了教訓,也不是為了嘲諷,因為我也不知道。

長老與小瑪莉雙雙潸然墓前,但拉邁爾斯已死,淚再多也喚不回他。至少,他的
犧牲換得了一百人的生命,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了。

我轉過身去,無法忍受這樣子的場景。無名的陰影出現在忠烈祠之旁,毫不留情
地諷刺著長老和小瑪莉。

「人命不是等價的。」瑪蘭莘冷笑著「你想想看,拉邁爾斯和小瑪莉的命會是等
價的嗎?」

我更不想回頭,只是聽到爺女倆的哭聲更加響亮。

「呦,是你們啊。」迎面而來的是愛爾哈達琳,也難怪瑪蘭莘會來。

他打過了招呼,就到了拉邁爾斯的墓前,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唸了些什麼。除了瑪
蘭莘,她連茍巴跟那雙頭巨人都帶了過來。雙頭巨人一見撒維娜就開始叫著,但
我的心一直圍繞在『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這個問題上,並沒有留意他們說些什
麼。

「我還以為妳忘了來。」在她祭拜之後,我開口將糾結於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們都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愛爾哈達琳回答著,隨她之後祭拜的是瑪蘭莘,
但我卻不想因為她為拉邁爾斯祭拜,而對她多看一眼。

「拉邁爾斯去世,傭兵隊的隊長就出缺了。」愛爾哈達琳笑著說。「怎麼樣?有
沒有興趣啊?」

「我....?」我倒抽了一口氣,因為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盾堡的傭兵大概有三百人左右,我管了一百人,拉邁爾斯和另外一組人又各自
管了一百人。」她說道。「現在拉邁爾斯一死,暫時似乎也找不到人頂替他的位
子。」

「嗯,我願意繼承拉邁爾斯的遺志。」我鼓起了勇氣,決定扛起這個擔子。

「真的?」她瞪大了雙眼。「我以為你不會接受呢!」

「有需要力量的人,在力量找上他的時候是不會逃避的。」馬蘭莘在我答應接任
後,忽然插嘴說。

「力量?」愛爾哈達琳聽不懂瑪蘭莘說什麼,而且連我都聽不懂。

「你想來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力量才能達到的吧。」她拉了拉她的兜帽,一雙紅
色的眼睛往我身上看著。

我搖了搖頭,不想理會瑪蘭莘。我原本接任隊長一職,並不是為了追求什麼,但
是她卻提醒了我,或許我可以藉此建立起自己的地位與名聲,將來回到拉維塔擊
敗羅貝斯坦?

「那麼以後我們就是同事啦!」愛爾哈達琳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妄想,她笑著將
手伸出來,我也伸手和她一握,對著她微笑。

「哼。」瑪蘭莘哼的一聲,走向雙頭巨人,催促他們回去。

「啊,等等。」撒維娜忽然叫住了愛爾哈達琳。「我有把劍好像可以儲存法術,
可以請妳幫我看看嗎?」

「哦!沒問題啊。」她點點頭,爽快地答應。「要不要去我們那邊坐坐?」

「嗯,好啊。」撒維娜跟我異口同聲的說好,因此我們隨她到了小屋。

愛爾哈達琳拿著撒維娜的鬥士短劍,研究了許久才開口。

「嗯,這的確是把能夠記憶魔法能量的寶劍,而且年代不短。」她看完後說道。

「我這一把長劍也是。」我將『龍之末日』抽出,遞給她看。「五百年以上。」

「唔....」她接過我的長劍,便皺起眉頭。「這把劍,不要用比較好。」

「怎麼了?」一聽到有問題,我馬上問了她。

「有邪氣。」她看了看劍後說。

「不....不會吧?上次我在村中有用過,是把好劍。」我緊張地說。

「或許吧....」她聳聳肩。「它無疑是把寶劍。」

「那這把短劍裡原本有囤什麼法術嗎?」撒維娜問道。「如果沒有的話,可以請
妳幫我囤一個法術嗎?」

「現在沒有。」她將焦點轉回短劍。「嗯,你想要什麼呢?」

「妳上次對付槍兵用的閃電很有威力。」我說。

「閃電?」撒維娜看向我。那天撒維娜倒地後,愛爾哈達琳正好趕來支援,一發
閃電就將數名槍兵撂倒在地上,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閃電的施放。

「的確,不過我想這把劍恐怕承受不了。」她笑著說。

「是劍身承受不了魔法的威力?」我問著。

「這樣好了,我可以灌注同樣的閃電擊,但不會有那麼強大的效果。」她看了一
看短劍。「這劍的魔法效力和我的是不同路的。」

很快地,她施展起法術,原本的鬥士短劍看起來並沒有變化,但是她說裡頭已經
存放著法術。

「對了!還有啊,我想請問一下,可以請妳幫忙拜託瑪蘭莘,教我幾招躲藏的技
巧嗎?她好像這方面很厲害的樣子。」撒維娜興奮地說。

「這個嘛..」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的一些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所以....」

我想到瑪蘭莘常躲在陰影內,又曾經躲在羅爾哈克的後院,因此我的眼神開始瞄
向屋內的每個角落,她說不定就在附近偷看我們呢!

「她不在這。」愛爾哈達琳笑著說。「她不進我的書房的。」

「我還要去找羅爾哈克子爵,那就先告退了。」我敬了個禮,便和撒維娜走了出
去。撒維娜仍然看著木屋的旁邊,但就是尋不著瑪蘭莘。

撒維娜想一個人跑去逛街,我抓到了機會單獨和羅爾哈克見面。

「其實我一直想問,您應該是從南方來的吧?怎麼會知道羅貝克斯?」一見面沒
多久,我就馬上問了我存疑已久的問題。

「羅貝克斯事件發生的那年,我剛好搬去萊茵微亞。」羅爾哈克說。「那年我才
剛開始在萊茵河大學院唸書。」

「大學......」

「嗯,那時候羅貝克斯的事件還鬧的軒然大波,很多人都被捲入的樣子。」

「羅貝克斯家已經只剩下我了。」我苦笑道。

「羅貝斯坦的手段很厲害。」他點了點頭。

「父親到了南角,成了暴風爪傭兵團的一員。我就是聽說他跟賈克貝到蓋文堡,
因此才到北方來。」我將來北方的原因說了一下。

「暴風爪!」他忽然眼睛一亮。「原來你的父親是賈貝克的夥伴。」

「但是他為什麼到北方來,我不太曉得,或許跟克里蘭戰事有關。」我接著說。

「我寫信請他來的。」羅爾哈克笑了起來。

「什麼!?」一直以來,我想尋找的父親竟然有了下落,聽的我不禁激動起來。
「那太好了,說不定我能與父親見上一面!」

「賈克貝、卡維特,還有我,是認識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他歎了口氣說。「的
確,誰會想到他到了南角去會成了傭兵王?誰想的到當年的見習騎士如今卻成了
盾堡的領主?」

「別傷感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想羅爾哈克對自己的能力一定很自負,成就
卻被朋友遠遠地超越,對他來說一定是個壓力。

「對了,你說你去唸大學,但是我看你身手相當好,跟伊恩所使的左手劍相當純
熟。」我稱讚他的身手,想轉移他的注意。

「那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他笑了起來。「你知道,為了女孩子,光會唸書
寫字是沒有用的....」

「所以學了點劍、學了點武藝,學了點保護自己的方法。」他聳聳肩。「雖然當
初的意圖不是那樣。」

聽羅爾哈克所述,他年輕時一定為了某個女子,拼命學習著劍術;又或者是他過
去和賈克貝跟巴瑟斯特在一起時,都是那兩人受歡迎吧?

「你是左撇子?」我問道。

「不是,左手劍是那時候刻意學的,不過也只不過是皮毛罷了。」他輕描淡寫地
說著,但是我看他左手劍術使得不錯,不曉得是真的在謙虛還是真的不強。

「老實說,我也想學左手劍。」我不好意思地說。「該怎麼說呢....我覺得自己
的劍術實在不夠好。」

「哦。」他點點頭。

「況且,我也想跟伊恩一起練習,讓他有個比較適當的對手。」

「伊恩....」提到伊恩,他又是搖頭歎氣,看來他對伊恩的沮喪也是束手無策。
「這樣好了,你有空的下午,不妨找了伊恩一起來。」

「好的。」我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回去了,有空我會找伊恩過來一起練習。」

   *   *   *   *   *   *   *   *

「影之歌大人在嗎?」兩三個衛士,在隔日一早便來到我所居住的帳棚外。

「我就是,不過請不要稱我為大人。」我苦笑著,這稱呼對我來說真是受不了。

「那要叫什麼好呢?頭子嗎?」衛士開玩笑了起來。

「叫我麥哲倫就好。」我隨即把話題轉移。「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來迎接新任的傭兵隊長前往基地一敘的。」他回道。

「嗯,你們要去嗎?」我轉身看著眾人,撒維娜和安提奎都表示願意前往﹔默特
在帳棚一端呼呼大睡著,嘴邊的鬍子還有奶油,大概是昨天在吃什麼糕點吧?

真諷刺,昨天也是拉邁爾斯與其他將士的喪禮。

「嘿,你是不是那個~?」衛士身後站著一個人,打斷了我的思緒。「綠海口音
很重的那個....安提奎?啊?」

「我就在猜你記不記得呢!」安提奎忽然回應著。

「你們認識?!」我驚訝地說。

說話的是一個自稱夏亞的金髮男子,看起來吊兒郎當,剛才嘴還叼著一根雞勒。

原來這兩個人從以前就一起在商隊工作過,誰知道今天竟然會在盾堡再度碰頭,
但是他們一見面就開始互相哭窮,實在是令人聽不下去,我只好囑咐他們趕快跟
上隊伍。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所謂的『基地』,那其實只不過是棟較大的木屋,但也算的
上是盾堡城鎮中的大建築物了。

才一進去,就有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傭兵團的基地內,除了髒還有亂,四周亂糟
糟的,都沒有人整理。

「呃....這裡就是傭兵團的『基地』?」撒維娜一見,首先發難。

「是啊,傭兵嘛。」那叫夏亞的依舊站著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瞄了撒維娜一眼。

「沒辦法,傭兵嘛。」一個衛士說。「不過拉邁爾斯的房間倒是很乾淨。」

安提奎大概是久不見舊識,一碰面就聊個沒完,從帳棚一路上鬧到基地的二樓,
衛士則是將二樓的佈置敘述了一下。拉邁爾斯的房間就在二樓,前半部是會客室
,後面就是臥房。因為空房間甚多,衛士也說可以一行人都搬來這裡。

「我去通知一下大家,讓他們來迎接新隊長。」衛士介紹完後,便走了出去。

「安提奎,你也加入傭兵團吧?」見衛士離開後,我開始拉攏安提奎。

「加入傭兵團....?」他一聽到我的要求,便開始皺眉,看樣子是不太想加入。

「薩弗里也已經加入了,現在待在盾堡也只能如此。」我說。

「事實上,跟擅長持久戰的夏亞比起來,我比較適合照顧馬匹,以前在商對就是
這個樣子。」他吞了吞口水說。「麥哲倫,我願意為你所忙碌的事情盡一份心力
,但是所能幫上的忙,我不敢保證....其餘的,聽從你發落了。」

「嗯,那麼就這樣吧。」我點了點頭說。

「嗯哼。」夏亞手上的雞肋不知什麼時候丟掉,雙手抱著胸口說。「所以,我還
不知道現在除了安提奎以外誰是誰?」

「啊,真是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撒維娜。」她笑著說。

「喔,這位黑頭髮的小姐,妳好。」夏亞說著說著,眉毛也開始挑著,不知道有
什麼企圖心。

就在此時,一群人推開了基地的門,大聲嚷嚷的走了進來。

那群大約有五六個,幾個看起來相當粗壯,也有幾個看起來精明幹鍊,其中還夾
著一個女的。

「哪個是影之歌?」這群人的帶頭者開口,身材高大。

「我就是。」我應聲道。

「嘖嘖,嘖嘖。」他旁邊一個男子,竟然一直盯著撒維娜看,嘴中還嘀咕兩聲。
這無禮的動作讓我不禁惱怒,畢竟我對撒維娜是相當在乎的。

「喂,放尊重點,人家是新頭子的客人。」夏亞在一旁警告著,那男子也才故意
將眼神轉開。

「夏亞你少廢話,我們能夠讓隨便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傢伙,就這樣成了我們的頭
子嗎?」旁邊的女人插嘴道。

「你就是新的隊長嗎?」那帶頭者仍然無禮地問著。

「嗯。」我點點頭,準備應付著他的問話。

「你憑的是什麼?」

「強烈的意志。」我迅速反駁。「那你又為了什麼加入傭兵隊。」

「那種東西我不知道。」他開始耍賴起來。「我只知道拉邁爾斯是個男人,他是
靠勇氣與力量一步一步才有他的地位的。」

「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有鳥的話,我是不會承認你是我們的頭子。」同夏亞的吊
兒郎當,他的樣子看起來還加了不屑感。

「我問你!拉邁爾斯是怎麼死的!?」我問著。

「他是個好漢子!」他豎起大姆指,相當肯定地回答。

「為了他自我犧牲的偉大情操,我接任傭兵隊的小隊長。」

「嘿....」

正當他還想出言譏諷之時,木門被敲了兩聲,隨即走進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孩,瞬
間就把剛才盯撒維娜的男子眼神吸引過去。

「呃....這個....」不知道為什麼,那女孩一走進來,其他人都鴉雀無聲。

「這位小姐是?」我往前一步問著。

「影之歌大人呢?」那女孩面無表情地說。「羅爾哈克請您過去一敘。」

我不理會那些人的爭論,出門正打算跟上女孩時,沒想到竟然失去蹤影。好在即
使沒有女孩帶路,我也走過數次羅爾哈克的住處,可以說是相當的熟悉。

「恭喜啊,影之歌大人。」羅爾哈克一見面,便開始挖苦起來。「新官上任,感
覺如何?」

「啊,羅爾哈克子爵有事找我嗎?」我開始想岔開話題,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尷
尬吧?。

「傭兵們都是很難處理的人吧?」他看穿了我的掩飾,還是笑著問了一下。

我只能乾笑地搖了搖頭,羅爾哈克也才止住。

「他們是很特殊的團體,並不容易融入;一旦你融入了他們的團體,就會成為生
死與共的同志夥伴。」他像是提供秘訣一樣地說著。

「嗯,我會努力的。」我笑著點點頭。

「跟你們介紹一下。」他分別介紹著坐在一旁的兩個人。「這兩位是來自沃夫丹
的蓋瑞與達比。」

蓋瑞跟達比多穿著褐色的老舊袍服,前者一臉死氣沉沉,後者有著一個大鼻子;
兩個都是修士身份,但是各拿著大砍刀和戰鎚,反而看起來相當奇怪。

即使如此,我們仍然互相打了招呼,羅爾哈克也講解這次約我們出來的事。


「其實是跟上次非常類似的狀況。」他說道。「沃夫丹是邊境的聚落,忽然遭到
了武裝的地精集團入侵。當地的居民們奮力抵抗之後還是落敗,這兩位就是辛苦
逃出,才能到這裡通知我們的。」

「根據兩位的判斷,這些地精集團是屬於羅帝倫的勢力。而他們的目標,似乎是
從一開始就已經鎖定了村裡儲存已久的燕麥倉庫。」

「原來又是想劫糧。」我說。

「的確,看來羅帝倫他們也切身發覺了暴風雪將帶來的危機。」羅爾哈克點了點
頭說。

「這次就交給你吧。」他對我笑了笑。「讓你有個能夠建立起權威的機會也不錯
。」

「兩位修士花了一整個晚上才趕到,攻擊是昨天入夜之後的事情。所以路途應該
在一天之內。」

「嗯?那這次是要擊退地精然後搶回糧倉嗎?」撒維娜問道。

「就全權交給你了,要驅逐地精之後鞏固當地的守備,或是將村民撤離都任憑你
決定。」羅爾哈克說。「兩位修士會為你們領路,還有什麼問題嗎?」

「嗯,我瞭解了。」我猜測道。「不過地精有可能只是他們的先遣隊。」

「三四十隻地精。」蓋瑞說

「我去找西瑪她們,看他們願不願意去吧。」夏亞看了看我,臉上浮現詭異的笑
容。「就是之前來『歡迎』你的那個大姐大。」

「嗯,回木屋去,我們開始準備。」我吩咐眾人道。

就在離開的一瞬間,羅爾哈克又忽然把我叫住,秘密吩咐我一件事。

「在沃夫丹附近似乎有座城堡,你到那裡後順便探索一下,好嗎?」

說實話,羅爾哈克提出的要求,我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

在接受後他的委託後,我走出了大門,快步地趕上撒維娜他們。

   *   *   *   *   *   *   *   *

我帶著鷹之隊的人朝沃夫丹前進,到現在已經傍晚了。這次出發的人數有五十人
,有幾個算得上是隊中較為菁英的。其實所謂的五十人,除了我、撒維娜、安提
奎,還有帶路的蓋瑞及達比都包含在內。

而今天來『歡迎』我的那些人們,是鷹之隊的五位小隊長。那一位夏亞雖然只是
普通的隊員,但是和那些小隊長的關係都還不錯。雖然夏亞看起來頗無禮,我想
應該是他和安提奎為舊識的關係,多少幫我們協調彼此的關係。

克里蘭的夜間頗為寒冷,今晚一樣是飄雪的日子,這讓我聯想到軍隊糧抹的問題
。在出發前我毅然的決定將沃夫丹的居民撤離,主要的理由在於村落難以防守、
盾堡則易守,若只是單純撤回而不將他們儲備的糧食帶回,恐怕盾堡還沒被羅帝
倫攻破,就已經被糧食問題所敗。

羅帝倫的軍隊,為什麼一直要奪取附近村莊所儲備的糧食?想來也是深受糧抹所
苦。只要把沃夫丹村民撤離,儲備的糧食全歸為盾堡,又可以訓練村民來抵禦,
豈不更好?想到這裡,我不禁抿嘴一笑。

「有火光。」隊伍中的人有人講著。

「大夥停一下。」我開始吩咐眾人將火把掩飾好,並觀察著沃夫丹的光源。

「看來是燈火,大家走。」我看了看了會,光源並非濃煙,這樣沃夫丹不是沒有
被攻擊,要不然就是只被佔領。

「走去哪?你要這樣殺進去?」今天才質疑過我,身為小隊長的菲‧摩頓問著。
「沒有一點計劃的嗎?」

「我們先帶幾個人去探一探吧....」夏亞看了看我。「五六個就好,不要動手,
看看就回來。」

「那麼幾個人跟我去,西瑪等人負責守在這裡。」我看了看撒維娜他們,示意要
他們與我一同探察。

森林內找不到任何的埋伏與斥候,倒是村口真的站了幾個地精,真正的數量還無
法得知。

我稍微看了一下沃夫丹村的南門地型,路旁是很像盾堡的狹口,兩旁是略高的小
坡,很適合在村口的地方埋伏。

「你們之中,誰可以....」我轉頭問道。「施法,有辦法不讓弓箭射中的?」

「我。」夏亞說道。

「嗯,那就由夏亞負責引出來。」我跟其他人說。「由射手在後方射擊,我們幾
個從旁殺過去。」

「你們有誰有其他計劃的?」我看向他們。

「我們先摸哨,把這幾個給幹掉,再回頭去叫西瑪他們如何?」夏亞說。

我搖了搖頭,如果有一個守衛跑去通知,再把鷹隊叫過來就太遲了。

「現在就去叫他們過來,盡量安靜一點。」我輕聲地說。

「我去通知他們。」蓋瑞打了個揖,退回剛才的地方通知西瑪。

很快的,傭兵們靜悄悄地跟了過來,這時蓋瑞與達比在旁邊提醒著。

「豬騎士的座騎比地精還難纏。」達比說。「野豬比地精要強悍的多。」

「你們兩個對付過豬騎兵,有沒有什麼好建議。」我問道。

「關於對付豬騎兵....野豬雖然凶猛,但是只要打倒了騎兵,野豬自己就會逃離
戰場。」蓋瑞在一旁叮嚀著。「不要隨意惹火野豬,只要一擊不死,發狂的野豬
就會變得很難對付。」

「怎麼樣?有計劃嗎?」菲‧摩頓跑來前方,等待我的指示。

我吩咐他們將武器換成弓箭,並要他們留意豬騎兵。

「準備好了嗎?」夏亞問著。

「你上去的話,能誘多少就誘多少。」我點了點頭。

夏亞的口中唸唸有詞,一道無形力場就在他面前形成。他拔出了腰間的細劍,便
就上前誘敵。我換上了長弓,躲在一旁準備隨時射擊。

村口的地精很快地就發現了他,不過並沒有衝上來攻擊,而是聚集在村口拼命地
用遠程武器射擊。前三隻箭都在夏亞的身前落了空,夏亞則是開始叫罵。

「你們只有這樣的能耐嗎?」他開始嘲笑地精。「我想半獸人射的更好咧~」

雖然他試著要將地精誘出來,但是意圖太過於明顯。雖然夏亞保持著防守的姿態
,但是箭雨仍然射穿了他的無形力場。一隻箭矢迅速飛來,射中了他的肩膀。

「噢!你們這些去他媽的地精還真不是人!」他大罵著,一邊退了回來。

「夏亞..」安提奎見狀,還挖苦了一下。「有發現什麼嗎?除了被發現之外。」

「有啊,被箭射到很痛。」夏亞也裝傻起來,不過也忍痛將箭拔出來。

「不只是一般地精。」我緊張的望著村口,出現了一堆和我們等高的地精。

他們手持大盾,大聲嘶叫著;後面跟著拿著標槍和小型弓箭的地精。有些地精甚
至比我們高大,手持大槌子,他們就這樣向村口衝出來。

「射擊!緊密攻擊持盾的地精!」我大聲喊叫著,將長弓拋在地上,拔出『龍之
末日』,準備攻擊迎面而來的地精。

前方四個大盾緊密的靠在一起,後頭的箭矢全部都釘在盾牌上。蓋瑞半跪在我的
身旁,趁持盾的地精沒注意時,一箭就射中地精的脖子,使地精瞬間倒地。

原本躲起來的安提奎和撒維娜趕了過來,我們彼此站在一起,各拿出了近戰武器
,準備與地精們廝殺。達比一個人引開了數名地精,靈活地東閃西閃,地精卻沒
有幾個能打中他。

我向夏亞和安提奎使了眼色,要他們擋住地精攻擊。

我向前邁向一步,吟唱著『戲謔之歌』。這首是當年我三年前,透過親戚的幫助
要前往南角,途經萊茵微亞所得。教我這首曲子的人是歐澤米爾,他與我一樣是
銀月妖精與人類的混血兒,或許也因為如此,我們兩人還算投緣,使我學了這首
咒歌。

嘲笑與譏諷的字句緊密地搭配著節奏,猶如潮水般不斷拍擊著岸邊。字字句句深
烙在地精群的耳中,也不斷拍擊著他們的情緒。咒歌影響範圍內的地精,一聽到
了戲謔之歌之後,隨即失去理志般地往我攻來。

失去理志的地精攻擊更加亂無章法,我趁亂一劍砍向持盾的地精,隨即控制『龍
之末日』放出寒冰。一剎那之間,一陣寒意從背脊傳到了全身,但是眼前的地精
卻更慘,『龍之末日』的元素在他身上結了霜,立即倒地身亡。

「這是破木屋裡的那把嗎?」安提奎見狀,好奇一問。

「是的。」在吵雜及混亂之中,我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撒維娜見一些地精被我的咒歌所引誘,完全沒留意到她;她的鬥士短劍很快就戳
倒了持盾的地精。

我手上的『龍之末日』也沒閒著,一劍揮向那隻比我們高大、手持大槌的地精。
但是就在我釋出火燄元素之時,『龍之末日』卻發出了不同的鳴響。

『龍之末日』發出了耀眼的火光,而熾燄就在地精的身上爆開。地精的身體被炸
的四分五裂,而火燄也以他為中心的向四周散開。

我雖然躍起,但身上仍然感受到火燄的灼熱。

「啊....怎麼會。」我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龍之末日』的元素竟然失
控,而且劍身也不斷在此時顫動著,讓我分不清是我的手在抖,還是劍身自主的
顫動。

地精們似乎也被眼前的火燄所驚動,但更加快了他們被砍倒的速度。鷹之隊的數
名小隊長很快地就將這些剩下的地精解決。

「贏啦!」菲‧摩頓興奮地揮動手中的劍,剛才殺敵所沾上的血也隨之四濺。

「不要鬆懈!」我警告著他,不可因為一時的勝利而衝昏了頭。

「要趁勝追擊嗎?」另一名小隊長督寧漢問著。

「所有弟兄過來,掃蕩地精群!」我朝著後方大喊著,要所有人過來。

「那個拿著長兵器的地精可能去通報了....」安提奎說。「我們可能要面臨滿坑
滿谷的地精。」

「讓我去看看吧!」安提奎看了看我。「麥哲倫?需要我潛到前方去確認嗎?我
是說....隊長。」

「嗯,快去。」我顧不得什麼隊長頭子的稱呼,只是點了點頭,深怕等會除了地
精之外,還有什麼敵人是我們預料不到的。

安提奎很快地回報了地精的狀況,那名逃走的地精果然通報了,所有的地精開始
集結了起來

「大家撤到村口,剛才埋伏的位置。」我大喊著。「快點一起集結!」

「幾個人跟我到剛才村前的大路上,其他人換回弓箭,埋伏在山上!」

「村子入口的窄地形對我們有利!」

我嘶喊著,手拼命的比劃,因為不久後就是一場混戰。

   *   *   *   *   *   *   *   *

我摀著身上的傷口,耳中傳來的是鷹之隊歡呼的叫聲。地精武器上淬著毒,使我
幾乎提不起勁來。

地精被擊退,所有遭到地精囚禁的村民都被釋放出來。我們所擔心的糧食,幸好
並沒有被地精運走,但他們已經將儲存的糧食全搬在拖板車上,看樣子是隔日就
要運走,剛好我們前來支援,即時將糧食奪了回來。

令我吃驚的是,全隊竟然沒有人死亡,而我的傷勢卻像是所有人當中最嚴重的。
好在蓋瑞和達比兩人懂得一點醫療,很快地就將我的傷勢穩住。

或許是因為我賣力的在前方衝鋒陷陣,菲‧摩頓跟其他小隊長,似乎都對改變了
對我的態度。我想拉邁爾斯就是不斷地努力,才有那樣的成就。我想,若是真的
融入這個團隊,只要同心協力一定能守住盾堡。

存民感激地答應我們撤離,同時也告知了城堡的事。雖然如此,我仍然下令全隊
連夜護送村民離開,畢竟剛才對抗地精仍然有人受傷,只要知道城堡的大概位置
,下次再來尋找就快多了吧?

『龍之末日』的鋒利依舊,我坐在拖板車上,百思不解的看著它。它的神秘力量
,究竟是否是我所能掌握?我歎了口氣,只能將它收回鞘裡,不發一語。


飄揚的雪花 冒險的旅人
在白色世界追逐
流傳的故事

一句句詩歌
是靈魂的賦予 是歷史的延續
傾聽 心靈的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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