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lay]狩獵季第四十五話 五百年 by sna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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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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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6年 6月 8日, 04:09

[Replay]狩獵季第四十五話 五百年 by sna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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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後八百六十九年高日之月二日至十日

  昨夜的音符不斷在我腦海中跳動著,我馬上提筆急振,不一會功夫就創作了
三首歌曲。那三首都是相當短的樂曲,但是都可以搭配著歌詞吟唱,而且唱完後
可以一再的重複接唱。

克里蘭是個氣候寒冷的地方,爐壁中的火不知不覺就漸漸微弱了起來,使我睡到
一半就被低溫所冷醒。我起身將一些椅子小心的拆解,慢慢放進爐壁中,木屋的
溫度也漸漸地開始回升。

一旁的幾個殘骸,現在都已經剩下了枯骨。枯骨身上的裝備都已經被我們拿去,
畢竟薩弗里與默特在被俘時,身上的物品都遭奪走,而我身上的皮甲也早已破損
不堪。

昨夜我將那名身上穿著鱗甲的枯骨物品拿去,他死於一名持斧者的手中,斧頭鑲
在他破碎的頭蓋骨上,看起來相信可怕。他右手拿了一把長劍,左臂繫了一個小
鋼盾,鱗甲與鋼盾的表面都繪著有翼人,那把長劍的柄部也製成像翅膀的形狀。
在吟遊詩人的故事中,傳說雲頂高地曾經居住著有翼人,但也僅止於傳聞。許多
的徽幟上雕飾著龍或獅鷲,我想雕刻著有翼人或許是一種對他們的憧憬吧?

吧台旁的白骨,依然是那麼的陰森。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發亮皮甲,跟那個
穿著有翼人的枯骨一樣,一把鋒利的長劍插在他的頭骨上,但是他手中握著一把
匕首,被誰所殺卻是不知。

我試著偵測上面的魔法,我發出的靈光與皮甲相激盪著,靈光亮度一下子變強,
讓我不禁嘖嘖稱奇。再偵測過後,我仔細地搜索了吧台上的白骨,卻已經空無一
物,沒任何特別的地方。

薩弗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的,看了看我之後,就將手骨中匕首抽了出來。原來
他昨天將狼的屍體拖進木屋,還拿著匕首割起狼肉來,藉著爐火烤著。我仍舊在
研究那個枯骨,因為那種是讓我覺得不太尋常。

「小麥,如果要研究裝備,先吃飽了再說吧。」他說完後遞了狼肉過來,我也很
客氣的接受。比起乾糧,烤過的狼肉猶如珍品,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吃到熟食,
想起來也真是件難事。

不久天就亮了,眾人也一一醒過來,分享著薩弗里烤好的狼肉。默特不知何時刻
好了一枚聖徽,還拿在手中沾沾自喜的看著。雖然我們知道天已經亮了,但是在
森林之中仍然顯得昏暗。我們幾個人吃過了狼肉後,開始商討著今後該怎麼辦。

「我們休息個一兩天就往盾堡出發吧。」薩弗里先開了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
先做完才行,你們的意思呢?」

「等休息完過後,稍微查看一下附近的環境怎麼樣?」我說。「這附近太過於陰
森詭異。」

就在眾人整理裝備之後,我們在木屋外開始巡視著,沒想到木屋的廚房之後竟然
還有個馬廄。馬廄中有著幾副馬的白骨,旁邊還有個水井,但是卻見不著裝水的
木桶。

我撿了一根骨頭,朝井中丟去,想聽聽看井內是否有水聲。過一會兒,井中才傳
出了撞擊聲,似乎是已經乾涸了。我朝井內望去,只是一片漆黑,我想應該是沒
有任何飲水了吧?

我稍微搜索著一下馬廄,沒想到在這個馬廄內竟然有一副漂亮的馬鞍組,上頭都
鑲上了不少金銀,看起來相當貴重。正當我看到一半,蕾雅忽然叫了一聲。

「我剛剛發現...馬廄的馬骨頭有些部分是黑色的...」她驚訝的說著。

雖然如此,卻也不曉得那馬骨頭為什麼是黑色的原因,我們只好回到木屋之中。

薩弗里安然無事的從吧台上的白骨取得匕首,雖然白骨依然是那麼地陰森,我還
是略帶恐懼。我伸手迅速將長劍拔了出來,結果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我伸腳一踹
,白骨應聲而倒,卻仍然沒發生任何事情。

就在我伸手開始將皮甲卸下時,後頭傳出了驚呼聲。

「小麥!小心後面!」薩弗里一聲大叫,我急忙轉過頭來,是個沒有雙腳而且離
地的鬼魂,身身上穿的竟然與黑色皮甲上的殘缺服飾一樣!

他立即伸出手爪揮向我,雖然我早有提防,但是他的手似乎能穿過我身上的鱗甲
。我緊急一閃,手臂被劃了一小道傷口,但是並沒有出血。

「瑪那之力,魔力之源,請讓此武器變成利刃吧!」薩弗里施展著法術,手上的
匕首頓時發出微弱的魔光。

原本還待在樓上休息的默特和撒維娜紛紛衝下樓來,安提奎似乎仍然在熟睡著,
並沒有下來幫忙。

我將砍在枯骨上的長劍握在手中,不加思索就往幽魂身上砍去。幽魂的面前忽然
出現了一個橘紅色,像蜘蛛網般的東西,但是長劍仍然砍中了幽魂。幽魂被擊中
後像是驚訝般的退開,或許是他看到了殺他的長劍握在我的手中。

默特一個箭步向我奔來,急忙幫我施展了治療術。一股神聖的氣息流進了我的體
內,使我覺得之前的舊傷恢復了不少。幽魂見狀便忿怒向默特擊去,但默特也迅
速的閃過,被劃中了一道擦傷。

「你知道被人背叛的痛苦嗎?」薩弗里突然之間大聲叫罵著,卻不曉得他說的話
是什麼意思,只見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向蕾雅揮去,蕾雅緊急的閃避了開來。

「薩弗里...?」蕾雅疑問的叫著薩弗里的名字,對方卻依舊怒眼相向。

撒維娜拿著昨天所選擇的鬥士短劍,迅速的砍向幽魂。我與撒維娜互相點了點頭
,開始合作攻擊幽魂。鬼魂在我們兩人的合作下越來越處於略勢,而我與撒維娜
就像是默契十足的夥伴似的,不斷擊中幽魂。

幽魂看起來相當忿怒,分別擊向我和撒維娜。一個不注意,我的手腕就被劃傷,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麻痺在手腕上通往全身,我咬緊牙關硬是撐了下來;反倒是撒
維娜被擊中後,看起來略為無力。

「撒維娜!妳有沒有怎麼樣?」我趕緊叫了她一聲,確認他到底有沒有事。

「唔....我有點使不上力。」她答道。

雖然如此,她還是不顧一切與我圍攻幽魂,雖然使不上力氣,但攻擊的速度卻也
沒有怠慢。默特在身旁超渡著幽魂,但是卻沒有一點效果,他拿起戰鎚就狠狠地
往幽魂的方向擊去,但是幽魂卻躲過了攻擊,還差點打中了我。

在一旁的兩個施法者仍然對立著,薩弗里像是精神失常一樣,除了放魔法外還持
匕首攻擊蕾雅。蕾雅只是對自己施展了護盾的法術,一直要薩弗里冷靜下來。果
不其然,薩弗里忽然像醒過來一樣,急忙向蕾雅道歉。

「有什麼事等解決敵人再說!」蕾雅指著被我和撒維娜圍住的幽魂說道。

「大家注意了!他會操控我們的行動,自己小心!」薩弗里知道之後,也喊著要
大夥小心的話,怕別人被幽魂所控制。

「瑪那之力,魔力之源,請讓她擁有公牛般的力....」薩弗里說完後便移動到撒
維娜的背後,才施法到一半,手上的匕首卻不自覺的向撒維娜捅去,而撒維娜被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所傷,背後出現了一道小缺口。

「智慧與衰弱之流啊,請成為能量,射向我目標之敵吧!」蕾雅眼見薩弗里再度
失去控制,很快地就施法起來,向薩弗里發出一道奇異的射線。

撒維娜顧不得背上的傷口了,因為我暗示她真正控制薩弗里的是在她面前,那個
半透明的幽魂。她奮力的向幽魂上猛然一戳,幽魂慘叫一聲,他的身影漸漸在我
們面前模糊起來,最後化成煙霧消逝在大廳中。

「....嗚....沒力氣了....」薩弗里癱軟在地上喘息著,像是力氣被抽乾一樣。

「薩弗里,你剛才為什麼攻擊蕾雅?」我開始質問他。

「我被幽魂控制了啊....」他說完後掙扎的站起身來。「對不起,蕾雅小姐,我
其實並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蕾雅很客氣的搖了搖頭,但是她被薩弗里擊中多次
,虛弱感也充分的在她的臉上浮現。

默特分別醫治了受傷的人,我則是戰戰兢兢的看著那件黑色皮甲。皮甲和枯骨已
經被我分開,在我再三確認後,才將黑色皮甲拿了起來,但那是什麼物品,我卻
也無從知曉。

薩弗里看到枯骨竟然會浮出幽魂,向默特建議將水祝禱為聖水後,為他們做簡單
的儀式。默特走進了廚房,端了一個鍋子回到了大廳,還到外面去鏟雪,帶回來
開始慢慢溶化。

薩弗里身上無力,蕾雅傷的不輕,而我在一旁照料著略為無力的撒維娜。就看到
默特一個矮人大叔,臉上掛著笑容進進出出的,不免得有些好笑,但是望向一旁
的枯骨,卻又讓我笑不出來。

薩弗里雖然提議將金幣帶走就好,但是我暗中吩咐了剛才睡醒的安提奎到馬廄去
取回來,畢竟那馬鞍看起來價值不菲,日後對我們說不定也有幫助。

我看他們看起來有些疲憊,因此唱著昨夜寫好的一首曲子:『朋友』。

    「朋友是我的窗,我的門
     開啟無限的視野,邁向廣闊的空間

     朋友是我的手,我的臂
     幫助我們渡過困苦,扶著我們向前

     朋友是我的劍,我的盾
     在危急中抵抗敵人,保衛著我們

     朋友是我的詩,我的歌
     創作了豐富的故事,詠出了友情的可貴」

雖然眾人看起來疲憊,但是歌聲多少也帶來了一些振奮與希望。

   *   *   *   *   *   *   *   *

「萬能的歐凡啊,將您的神力湧入水中,驅散一切之邪惡吧~~」默特在準備好
之後,將聖水依序灑在每一具枯骨上。「歐瑪斯必會予與安息....」

我們一邊添著柴火,一邊看默特將枯骨帶到外頭去,聽他說似乎是拿去掩埋,但
是看他把每一具骸骨都堆疊在一起搬,讓我覺得有點太過於隨便。縱使如此,默
特依然將他們的屍骨埋在木屋之外,也算是盡了一份心力。

「我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完,對吧?」薩弗里在休息過後,對著我們說。

「那是個怨靈....」我皺了皺眉頭。

「所以,默特....」薩弗里望了一眼矮人。

「是啊..你就超渡她,讓她安息吧。」我接著說。

「我知道了....」默特沒有多說什麼,就拿著聖徽上樓。

我跟在默特的身後,開始唱起破咒曲來。昨天被怨靈的尖嘯聲所震懾,我就想到
可以用破咒曲去與她的尖叫聲相抗衡。破咒曲對很多聲音的攻擊都有中和的效果
,因此拿來對付怨靈最適當不過了。

當默特一進門,那女人的臉又轉了過來,秀麗的面孔又在剎那間化為惡鬼般的樣
貌,向默特撲去。怨魂尖叫的同時,破咒曲早就開始吟唱起來,她的尖嘯聲像是
被吸收一樣,除了聲音變小之外,連那震懾的效果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默特拿著聖徽開始吟唱起安魂曲,怨魂的影像漸漸地消失,臉上的怨恨雖然存在
,但靈魂似乎也已經從中解脫。

「嗯....比起詩人的歌曲,牧師們的歌聲宛如充滿了安撫與祥和。」我聽完後,
也深受那樂曲所動,不禁讚美了起來。雖然我聽不懂矮人語,但是歌聲與旋律是
可以超越所有語言的。

「嗯,信仰神帶給我們平和。麥哲倫有信神嗎?」默特聽我如此說道,轉頭問起
我來,其他幾個人也在此時上了樓。

「我們吟遊詩人都是信仰音樂與歌唱女神,梅思翠雅。」我對他說道。

「喔,原來如此。有空可以..」默特忽然停止對話,因為在一旁的撒維娜傳出了
驚呼的聲音。

在我們還沒來的及反應前,薩弗里已經抓住撒維娜的手指,像是是吸吮什麼般的
。不久他吐出了一堆黑色的血液,原來撒維娜是被什麼淬毒的陷阱之類所傷。

矮人牧師在一旁看著,知道是那櫃子惹的禍,一鎚就將那櫃子砸碎。櫃子爆開之
時,才知道裡頭放的是兩罐不知名的液體,卻也因為默特的鎚子一起碎裂。兩罐
藥水混雜在一起,我看見後原本想立即跳開,深怕發生什麼小爆炸或腐蝕之類的
憾事,但是看到默特身上濺了少許液體都沒事後,我也放心了下來。

我專心看著藥水是否會爆炸,卻沒注意到在一旁的同伴們發生了地板的暗格。暗
格中放著一袋錢幣及一封信,這讓我們所有人一起圍了過去,因為那可能是這個
木屋內唯一的線索。

信上的文字我並無法看懂,但是據薩弗里所說,那是一群來自烏姆地的冒險者,
為了有翼人的傳說來到克里蘭。雖然他們並沒有找到有翼人,卻洗劫了不少古代
高地人的陵墓,還因此發了橫財。

與我們的相同的是,他們碰上了大雪和群狼的攻擊,逃到了森林中的遺棄村落裡
,受困了數天。因為 『Mahetforrerekugel』的關係,每個人開始互相猜忌,還
有人將馬匹給毒死,卻不肯承認是自己幹的。

信上的最後說,寫信者將自己鎖在房間內孤獨地死去,好過在外面被那群瘋狂的
人殺害。那封信的末端簽著一個名字,署名是 『Saravious Flammenhorn』,
而信末的年代標註竟然是三百六十九年,與現在剛好距離五百年!

當我們聽完薩弗里說完後,大家都如水落石出般的點了點頭。那群在一樓的枯骨
果然是因為自相殘殺而死亡,而且他們的身份並不是很光明,只是一群來盜墓的
人而已。這也不禁讓我想到,如果這些人都發生在五百年前,那他們身上從墳墓
中偷出來的裝備,豈不是年代更加久遠?

「你們要找信裡面的那樣東西嗎?」薩弗里說完後問著我們。

「不了吧?那東西讓他們彼此猜疑分裂。」我回答道。

「不過也許那東西就在我們身上....?」默特猜測了一下,薩弗里也微微的點了
頭,看是同意他的說法。

「我想也是,或許到比較大的城鎮或者圖書館可以找到這個字也說不定。」薩弗
里回答著說。

就在他說完後沒多久,他與撒維娜兩人竟然又昏厥了過去,我想一定是那黑血惹
的禍。默特見到他們兩人倒下,立即醫治了他們,很快地他們就再度甦醒過來。

我在撒維娜身邊看著,深怕她又發生什麼事情。雖然她被默特治療之後,毒素逐
漸消去,但她被幽魂所擊中的無力感卻仍然存在著,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默特在醫好兩人後,又吟唱起神術來,隨後立即開始看著那張卷軸。

「對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那個字代表『能量之球』....」看完的默
特對未知的神秘字下了結論,從他肯定的表情看來,那似乎真的是答案。

蕾雅從身邊拿出了一顆水晶球,問著我們:「不會是指...這個吧...」縱使那顆
水晶球真的是所謂的能量之球,但我們也不確定,而蕾雅只能施放偵測魔法去試
著感應這顆水晶球。

「知識與靈能之流啊,請顯現魔力賜與的光芒吧!」蕾雅高喊著咒文,瞬間房間
就黯淡了下來,只剩下水晶球發出藍色光芒。

「真實力量的擁有者,Mahetforrerekugel為您效勞。」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水晶球隱隱約約說了這句話,卻沒有人敢答話。

「是...在對我說話嗎...?」蕾雅嚇了一跳,望向眾人,我們卻也愣住了。

水晶球內是不斷轉換的炫目光芒,忽然明亮又好像忽然暗淡,就如同雲一樣。

蕾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鼓起勇氣將手放在水晶球上。就在她手按下去之時,
水晶球的光芒從炫目轉為柔和。

「真實力量的擁有者,Mahetforrerekugel為您效勞。」水晶球仍然重複著一樣
的話語,蕾雅沉思了一會兒,將手放開後就收起水晶球。

「好...好神奇的東西...」我被那炫目的水晶球光線給愣住,畢竟第一次看見這
類的魔法物品,又是那麼光彩奪目。那群五百年前又為了這顆水晶球彼此反目,
可見是個人人覬覦的物品。正因為如此,我不想再多加思索,我可不想在五百年
後被人發現陳屍在這木屋中。

因為幽魂和怨靈的關係,我們又折騰了一天,只好再度在木屋中渡過一夜。最起
碼,我不用再與一堆枯骨相對。

   *   *   *   *   *   *   *   *

一覺醒來,今日的天氣仍然未見好轉,除了不見陽光外,連風雪都沒有絲毫減弱
的跡象。

「風雪還是一樣大......」我無奈的說。「真的要趕路嗎?」

「今天風雪不小,要趕路還是要留下來?」薩弗里也問了問其他人,但是沒有人
回答,現在的處境實是兩難,因為狼肉最多也只能夠我們一天份。

「其實我想知道那顆水晶球的能力,如果真的是什麼真實力量。說不定能改變周
遭的氣候?」我猜測地說。

「真的可以嗎....」蕾雅疑惑著,但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反正風雪這麼大也走不了,我提議我們試試看這個球的功能吧。」薩弗里也提
議將水晶球拿出來一試。

「我們先想好一些問題再問,你們覺得怎麼樣?」我再補充道。「昨天我在水晶
球內看到了好像雲一樣的東西,讓我懷疑跟氣候有關。」

「它不是叫作能量之球嗎?」默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將話縮了回去。

「其實說不定...需要什麼特定的方式啟動...?」蕾雅思考著說。

「妳試試一些問題,像是熱能、元素、氣候、溫度、召喚、魔法之類的。」我提
出了一些簡略的目標要蕾雅試試。「我看這顆水晶球要花不少時間研究。先試一
試看能不能改變天氣,可以的話對趕路會比較好。」

眾人答應了,不過實際的結果很令我們失望,測試水晶球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我
們只好無可奈何的上路。

天氣嚴寒,我們身上的禦寒物只是將木屋內的棉被包在自己身上罷了。撒維娜身
上自從穿著那件有著幾點已經腐朽的皮甲,對什麼寒冷好像都不太怎麼在意,反
倒是蕾雅總是一副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樣子。

我與默特兩人分別對眾人施展抵抗寒冷的法術與神術,但是走了半天仍然疲憊萬
分,幸好躲進了臨時找到的山洞再讓我們渡過一晚。我們彼此倚靠著,吃著冷掉
的狼肉,每個人心中都藏著許多話,卻已然無法言語。

又兩天過去了,我們越來越能在寒冬之中生存,但是狼肉與乾糧早已用盡,好不
容易獵到了三隻兔子,但無論怎麼節省著吃,過兩天仍然沒了。剩下幾天我們根
本就無法知道是什麼時候,眾人只是勉力支撐著那近乎不存在的意志向前邁進。
盾堡,遙不可及的盾堡。

   *   *   *   *   *   *   *   *

「這裡是哪裡?」當我們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這一句話總是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身旁站的是幾個看護,而我們正躺在暖和的帳篷內。

「我們到了盾堡了?」

我歡呼著,也不管是否吵到任何人,活著的喜悅是那麼美好。

「這裡是盾堡,好運氣的冒險者。」看護笑著對我們說。「這麼冷的天氣,你們
好在有被巡邏兵發現,不然可就完蛋了。」

「盾堡!請問巴瑟斯特伯爵也在嗎?」薩弗里一醒過來就急忙問著看護。他問到
位置後,就急忙帶著默特衝了出去。

我起身整理著裝備,緩緩地步出了帳篷。盾堡明亮的陽光照著,再也沒有廣大的
森林隱沒了。不管雪多麼大,風多麼的冷,這時的陽光讓我倍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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