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lay]審判戰爭:第十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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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pica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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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3273
註冊時間: 2006年 5月 30日, 21:58

[Replay]審判戰爭:第十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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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Die  Gerechtigkeit    *
   *                          *
   *     審    判    戰    爭     *
   *                          *
   *  -=第  十一   話    紀   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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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M:              Loio
       凱:        Kingfoolish
       蘿瑟米芮:       Tropicalo
       瑪莉瓊娜:            Zeel





  *    *    *    *    *    *    *  





  冬始之月24日傍晚,眾人離開白牆關所後,又過了9天,這才終於到達白
城‧以實巴替。

  雖然接近中午,但城門前的人潮還是擠得水洩不通,和先前在白牆關所的狀
態沒有兩樣。但在凱‧朱流士報上自己的姓名後,衛兵很快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
眾人幾眼,接著開了另一道門讓眾人直接進城。

  經過了筆直而冗長的牆下通道,大夥兒出現在街道的一角,妖精一眼認出,
這是以實巴替最重要的大街飛馬街,白楊詩會正是在這條街道上。

  不遠處的廣場旁,矗立著百年旅店「大火爐」,街上燈火通明,幾名走唱藝
人各占據街道的一角,無論有無觀眾,都賣力地盡己所能表演著。街上的行人舉
手投足都散發出一股驕傲的自信,穿著華貴,與城外的情形有著天壤之別。

  正當眾人走在近晚的街道上,一面欣賞這城市時,一道女聲從眾人身後傳來:
「是聖火騎士凱‧朱流士一行人吧?我等你們很久了。」

  凱一個轉身,只見那人背著光源,站在看得不甚清楚的距離,慢慢走近。

  瑪莉瓊娜不悅地說道:「被歸類為聖火騎士的跟班,不知為何讓我有不愉快
感覺……」但凱沒有理會術士,瞇著眼看向那人,只見那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女性,
有著一頭齊肩金髮,穿著一身頗有歷史感但尚稱保養得宜的皮甲,腰上掛著一把
長劍和斧頭。

  「凱前輩,好久不見了。」菲歐娜說,但看到聖騎士依然一附迷惑的表情,
便剁了跺腳,「我是菲歐娜啊!看來不穿鎧甲你就認不出人了。不過我不喜歡穿
那些笨重的東西,尤其是在這座城市裡……」

  聖騎士這才想起她正是自己在騎士團的後輩菲歐娜。連忙說道:「喔喔
菲歐娜啊,好久不見,有甚麼事情嗎?」

  *艾瓦索羅:學長~

  「大團長已經告訴過我關於你們的事了。我在這裡的任務就是協助你們接下
來幾天能夠毫無困難的出城,同時確保後面沒人跟蹤。」說到這,菲歐娜看了看
街上的行人和天色,撇嘴道,「我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住處了,在這說話也不是辦
法,跟我來吧。」

  菲歐娜隨著指了指「大火爐」後,便逕自走了過去,眾人跟上,只見這旅店
不愧具有以實巴替第一大旅店、百年老店的美名,其氣派不是普通的大,一樓的
馬廄足以容納近十批馬批休息,同時它的主體建築甚至還蓋到了三樓。但最引人
注目的,則是屋頂突起的大煙囪。但最最著名的,則是一樓大廳中央,具稱聖佛
瓦一行人坐過的桌椅,至今仍在使用,保留給城裡尊貴的貴賓。

  大廳的空間幾乎全被占滿,除了一般平民之外,更有數群武裝,可能是冒險
者的團體個自占據了自己的角落,而吧檯旁空間則有兩三位藝人正在努力給大廳
帶來歡樂的氣氛。

  蘿瑟米芮顯然對此地相當熟悉,熟門熟路地就去欣賞表演了。其他人則跟著
菲歐娜來到吧台,隨手拿起桌上的小木槌敲了幾下,一個身影便從桌下探出頭。
這人是個留著大鬍子的矮人,結成辮子的鬍子與頭髮看起來光亮而油膩,給汗水
濡濕了,手上則是拿著幾串烤羊肉。

  「燒岩老闆,我之前預定的房間,還有幫我們清出一張桌子吧。」菲歐娜說
道,矮人點了點頭,接著打量了眾人幾眼,當他看到妖精時挑一下他濃密的眉毛,
台上的幾個藝人似乎也對站在台前欣賞表演的蘿瑟米芮感到有點經驗,但大致上
依然不動聲色地賣力演出。

  「妖精跟騎士?嗯?小菲妳這次生意還真怪啊?嗯?」矮人嘀咕著,將一大
把肉串可以說是用「扔」地扔到盤子上,「聖佛瓦旁邊那桌,房間一樣是平常那
間。把那幾個醉鬼扔到旁邊地板就有人會處理了。」

  菲歐娜一手托起盤子,一手收下鑰匙,領著眾人到了聖佛瓦的桌子旁邊,可
以清楚欣賞表演的保留席。她俐落地把幾個趴在桌上,早已醉到不醒人事的男子
踢到旁邊地板上後便坐了下來。

  菲歐娜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們就邊吃邊聊吧。我先說明一下城裡的
狀況。」

  術士拉了張椅子坐下,順腳把地上的男子踢得更遠一些。

  瑪莉瓊娜看凱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開口問道:「我們只是路過而已,為什麼
會需要保鏢?」

  「城內不太安寧。」菲歐娜把肉串隨便分了幾分,還不忘順手接過侍者盤子
上的三杯啤酒吃喝起來,她邊大口吃肉邊說道,「有一夥人既沒跟這邊的地下社
會打過招呼,也沒去跟城內的守衛拜過碼頭,直接就跑去搶了好幾個貴族家族的
財產,甚至搶了錢還不夠,連殺人也做。這幾個月來目標似乎不限於有錢人跟貴
族,連騎士也有人被殺。總之……不知道他們目的是啥,恐怕不是單純的搶劫。
勸你們這幾天還是低調一點。商會手下的人應該正在調查,長眼一點避開他們可
能交手的暗巷吧。」

  瑪莉瓊娜揚了揚眉毛,開始對烤肉串進攻:「聽起來還蠻有趣的。連作案的
人數有幾人都不清楚嗎?」

  蘿瑟米芮這時回到座位上,聽到術士的問題,便隨手從地上撿了張紙,放在
瑪莉瓊娜面前。瑪莉瓊娜正要抱怨,卻發現那是一張通緝令,罪行是偷取財物。
但應該要畫上歹徒模樣的地方,卻只有一個渾身黑衣僅露出兩顆眼睛的人像,跟
沒畫一樣。瑪莉瓊娜順著蘿瑟米芮的眼神看去,只見吧台後的牆上還有更多張通
緝令,罪名從殺害貴族、放跑奴隸到偷取財物都有,而歹徒則清一色地畫著同樣
的圖像。

  隨著蘿瑟米芮來到席上,許多人的眼神也緊緊跟著她望向了這桌,不知懷抱
著什麼打量眾人起來。

  菲歐娜忽地重重地放下酒杯,惡狠狠地掃了全場,那些偷偷關住著眾人的傢
伙──多半是其他冒險者──這才收回眼神,但依然有幾個不長眼的仍然用眼角
餘光打量著這批人。

  「反正不可能是一個人幹的。」菲歐娜哼了一聲,這才回答瑪莉瓊娜。

  瑪莉瓊娜接著問:「被搶的貴族是?」

  菲歐娜皺了皺眉:「大概死了二十多人,這裡面有貴族、商人、騎士、平民
倒是沒有。至於貴族嘛……大致上都是些聲名狼藉的傢伙。」

  「這樣問好了,被殺害者間有沒有共同點?」術士繼續問道。

  菲歐娜攤手說道:「共同點就是……都是壞蛋。」

  「哈哈哈哈哈哈!」瑪莉瓊娜大笑了起來,但聖騎士卻顯然對這回答不太滿
意:「都是壞蛋?」

  瑪莉瓊娜眉毛一斜帶著笑意撇嘴說道:「這樣的話應該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我們畢竟是聖火騎士凱和他的伙伴啊。」

  菲歐娜點頭說道:「舉凡虐待奴隸、欺騙平民、惡意詐欺、高額借貸、暴力
討債……至少老百姓覺得他們是壞蛋。不過要我說的話,這白城裡面誰沒幹過壞
事?只是他們過分了點,商會還沒處理掉而已。」

  蘿瑟米芮注意力一直放在戲謔的戲劇表演之上,只見表演這時又換成了熱鬧
的快板舞曲,但蘿瑟米芮似乎也有在關注席上的對話,忽然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
問道:「菲歐娜小姐做過什麼壞事?」

  菲歐娜想了想,微微一笑:「把一個笨蛋在冬天騙去城牆上等我,當然我放
了他鴿子。」蘿瑟米芮瞪大了眼睛:「聽起來是個很有趣的故事,有機會的話請
務必說給我聽。」菲歐娜對詩人燦爛一笑:「有機會的話,我想找人寫歌讓那笨
蛋一輩子記得我。」

  凱咳了一聲,把話題拉回正題:「即使這樣還是不能隨意殺人……不過我們
有沒有那個餘地去插手?」

  菲歐娜聽到凱的話,按了一下額頭:「恐怕沒辦法,這城內的事全都是商會
在處理。你要插手的話……我不建議跟那群兇神惡煞扯上關係。」

  凱:「或許這件事情跟『這個』有關。」說著,凱向眾人比了比手指,他指
的是先前碰到的暗影之手一黨。

  菲歐娜嘆了口氣:「先別提這個,出城困難還有一個理由,據說城內有人得
了某種怪病,症狀是全身發熱後虛弱而死,有人懷疑是瘟疫,還有很多奴隸得病
而死,只是外頭的貨物和人也不可能完全禁止出入,只能先把高危險族群關在外
面。」

  「猩紅熱?」聖騎士問道。

  菲歐娜搖頭:「不知道,畢竟我不是醫生,我還指望你們有沒有什麼外地的
疫情可以讓我拿去賣情報呢。」

  凱皺起眉頭:「所以這樣會讓我們難以出城?」

  菲歐娜又嘆了口氣:「你們進城的時候難道不覺得奇怪,幹嘛不走大門嗎?
無論出入都要嚴格檢查,沒有商會的許可基本上是不可能出城的。」說著,菲歐
娜露齒一笑,大拇指與食指圈了起來,「還好我有這個。」

  瑪莉瓊娜哈哈一笑:「這沒問題啦,我們也有很擅長這個的同伴。」說著,
也比了個金幣的手勢。

  菲歐娜朝術士點頭:「我知道,所以計畫是,我會透過這邊的地下社會安排
你們這幾天出城,偽裝成前往北方的商人及護衛,剛好你們這群人裡面也有個真
正的商人……」菲歐娜東張西望了一下,似乎在找缺席的艾瓦索羅,但看始終不
見其人影之後聳聳肩。

  瑪莉瓊娜也跟著聳肩道:「不過我覺得這種措施蠻奇怪的。如果是疾病,最
好是讓外地人在城外觀察個幾天再放進來,然後趕快把沒生病的人趕走。留在城
內只會讓大家都生病吧。」

  菲歐娜點頭:「現在外面那堆人跟貨物就是觀察幾天下的結果。奴隸的話,
有人認為他們才是瘟疫的源頭,所以現在城內的奴隸買賣已經中止了,外頭那些
就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奴隸販子帶來的。」

  凱皺起眉頭嘆氣道:「嗯……聽起來很麻煩,反正艾瓦索羅不在,多了解一
點狀況也好。可以的話我想了解一下疾病的狀況,受真神祝福的武士不會畏懼任
何疾病,而了解疾病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去接觸那些得了病的當事人。」

  「當事人嗎?」菲歐娜苦笑了一下,「關於這個,你們可能要去問問摩納恩
大宅那的人,幾乎一半的病死奴隸都他那邊出來的,摩納恩知道自己這邊有可能
是源頭之後,就把所有奴隸都處理掉了,為了自清還特地找了醫生來檢查沒問題
才敢露面。所以你們要問的話……只能找他那邊的人了。」

  瑪莉瓊娜揚揚眉毛,看向其他人:「摩納恩?我們是不是有張跟他有關的東
西?」

  「是啊。」蘿瑟米芮接話道,「道上那輛馬車還有奴隸都是要交給摩納恩的
不是?」

  「馬車?奴隸?你們有他的東西?」菲歐娜興味盎然地看向凱。凱點頭:「
不過那張東西現在好像在艾瓦索羅手上。」說著便把先前碰上的情形告知了菲歐
娜,後者顯然非常在意摩納恩的話題,甚至認真地做起了筆記。

  *蘿瑟米芮:艾瓦索羅又沒跑你還要推給他XD
  *GML:應該有轉交了
       你可以call他裡面的人出來劃撥郵寄
  *凱:還是說他跟我們走散前有交給誰?
  *蘿瑟米芮:一定是交給聖火仔了
  *蘿瑟米芮:不要再演了
  *GML:令人信賴的聖火仔
       寧願交給士兵也不願獨吞
  *艾瓦索羅:摩納恩奴隸的契約書跟薛丁格的貓一樣
  *艾瓦索羅:可以處於一種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狀態

  菲歐娜看凱對自己頭來詫異的眼神,便解釋道:「對了你們不是本地人,摩
納恩他最早是從旅行藥材商起家的,定居在這城裡也不過是這三四年的事情,聽
說是因為他妻子得病的關係,才會想要定居下來。」

  「如果大家真的有興趣,還是可以上門去拜訪他吧。」瑪莉瓊娜下了結論。

  眾人吃飽喝足,準備要上樓休息,蘿瑟米芮卻走向吧台。只見老闆燒岩換成
了一個鬍子短了些,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矮人。凱靠了過去,正好聽矮人問道:「
阿佐拉斯?萊瑪?吹笛子的跟拉提琴的嗎?」

  蘿瑟米芮點了點頭,矮人便回答道:「萊瑪最近沒來了,阿佐拉斯……」他
抓了抓鬍子,「之前偶爾會來買醉,都有好好付帳,但最近開始賒一大筆帳……」

  說到這裡,矮人瞪大眼睛盯著妖精:「妳是他的親友?老闆會想跟妳討論一
下這筆錢……」矮人拿出帳本開始翻查。

  蘿瑟米芮:「每棵樹都有自己的根。我沒看到他的時間應該比你還長。」矮
人一愣還在思考妖精詩人的第一句話,然後搖了搖頭:「所以妳不想替他付錢?」

  蘿瑟米芮嘆了口氣,伸手入懷裡掏出錢包:「他欠了多少錢?」

  「30金幣,加上一個月房租60金幣。」

  *瑪莉瓊娜:妖精流譬喻法
  *凱:好少!
  *瑪莉瓊娜:所以凱大大要去買單嗎
  *GML:這可是農民12年的薪水

  凱見到這個狀況,便走了過去,隨手丟了一袋錢在吧台上:「這裡是六十枚
金幣,這樣就沒問題了吧?」年輕矮人笑了開懷,對自己追回這筆債務的功勞非
常得意,不住向聖火騎士道謝,還給凱倒了一杯特大號的啤酒:「聖火騎士就是
夠氣魄,不囉嗦,這杯算我請你!」

  凱揮揮手:「所以能不能請你多講講那兩個人的事?」

  矮人說道:「騎士啊,你應該問問這位妖精小姐吧,我這邊是做生意的,頂
多跟你說說熟客有沒有來,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只知道這兩人都是詩會
的藝人,沒表演時就會來這喝一杯而已。」

  凱點頭,轉向妖精:「需要的情報都知道了嗎?」說完,騎士接過啤酒大口
喝了起來。

  蘿瑟米芮一驚,這才從為什麼聖火騎士要出錢的問題中回神,連忙問道:「
阿佐拉斯之前住這?」

  *瑪莉瓊娜:因為聖火騎士覺得金幣會燙手。

  矮人點頭:「是啊,他前陣子幹得不錯,每天都來出吹噓他多厲害,之後索
性住了下來,後來聽說他被女人騙了,窮途潦倒到處借錢,喝醉了就嚷嚷著說什
麼我的女神,要把妳救出大宅之類的話。」

  蘿瑟米芮皺起眉頭:「應該不是摩納恩大宅吧?」矮人搖頭鬍子和頭髮隨之
左右擺動:「我不知道,他要是真去了那怕是得病了才不敢出來見人吧?」

  蘿瑟米芮嘆了口氣:「你說得好像真的病源就是那裡一樣。」一聽之下,年
輕矮人便笑了起來:「我也是聽說的哪,不過要是謠言是真的,一整車的屍體在
半夜載出去倒掉,誰都覺得那裏有問題吧?」

  「一整車的屍體要處理掉應該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蘿瑟米芮歪頭思索
道。菲歐娜走了過來,手上甩著鑰匙發出叮噹的聲音:「妖精小姐要是想知道的
話,我可以幫妳打聽打聽這個阿佐拉斯最近的情形喔。」

  年輕矮人看到菲歐娜靠近,就閉嘴不說話,默默做起自己的事。蘿瑟米芮喜
道:「真的嗎?我是有點擔心這個朋友沒錯。作為回報,請務必讓我知道笨蛋被
騙到牆上的故事,我好作為寫作的材料。」

  菲歐娜一笑:「沒問題,我也聽過這個人的名號,什麼激昂橫笛手之類的,
很快就查得出來」說著隨手把鑰匙扔給聖騎士。

  蘿瑟米芮看著一手接住鑰匙的凱,說道:「現在我也對這個摩納恩大宅有興
趣了。」

  「那麼明天就去拜訪看看吧。」凱點頭。

  「妳們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菲歐娜說完便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瞪了年輕矮
人一眼。

  等到菲歐娜離開,瑪莉瓊娜這才撇嘴說道:「拜訪的時間點錯了吧。」

  凱不解地說:「嗯?拜訪當然是光明正大地拜訪啊,所以今天好好休息,哪
裡錯了?」

  瑪莉瓊娜橫了聖騎士一眼,低聲笑道:「當然是今天晚上就要去拜訪啊。」

  凱:「半夜出去被當成夜半殺人魔的話你打算怎麼辦?」術士哼了一聲:「
誰打我就打回去啊。」

  凱還想再說,卻見蘿瑟米芮也說道:「反正我們又不是夜半殺人魔。」聖騎
士只好嘆了口氣道:「也行,那就先稍事休息養好精神吧。」說完不由自主地伸
了個懶腰,看來連日跋涉,令眾人也真的是累了。

  *GML:好有行動力
  *GML:好吧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門殺……我是說調查
  *瑪莉瓊娜:現在幾點?
  *GML:大約七點
  *瑪莉瓊娜:睡個八小時剛好半夜三點出門
  *瑪莉瓊娜:夜黑風高好殺人
  *GML:有種期末考前我睡個十分鐘就好的感覺

  時到半夜,眾人來到一樓時,大廳裡僅剩在吧台前撐著頭打盹的年輕矮人,
還有三五個趴在桌上早已醉死的酒客。

  *GML:我相信你們之中應該沒人知道大宅在哪
  *瑪莉瓊娜:失策
  *GML:蘿瑟丟看看地區或智力
  *蘿瑟米芮:rolling 1d20 +(18)= 18

  蘿瑟米芮領著大家離開「大火爐」往紀念廣場花園的方向前進,摩納恩大宅
就在這廣場的對面。

  眾人才剛繞過水池,來到大宅正門,卻看到一群人正在圍毆一個倒在地上的
人。打人的都有武裝,看起來像是私人守衛。

  蘿瑟米芮憑著妖精特有的視力,一眼看出那倒在地上的人挨揍似乎便是阿佐
拉斯。她正要開口,凱就一腳踏出,大聲嚇道:「喂!這是在幹嘛!」

  守衛們轉過頭來,一個人卻忽地從眾人身旁閃出,對著倒在地上的阿佐拉斯
一陣大罵,罵了一陣後又揍了他一拳,再把他一肩扛起,往聖騎士的方向走來,
這人竟是菲歐娜。

  菲歐娜和眾人擦身而過時,神色不變地低聲說:「繞過街道以後再會合,現
在先配合我,讓我過去。」

  凱和瑪莉瓊娜對看一眼,雙雙讓開,表面上看起來卻是迫於菲歐娜的威勢而
退開。那群守衛看菲歐娜把人帶走,也沒有阻攔,而是把大門關上便回去宅邸之
內。眾人見狀,便也跟著往菲歐娜離開的方向前去,沒多久後就在廣場的角落會
合。

  「我不是說過請低調行事嗎?還有殺人魔的事情你們也忘了嗎?」菲歐娜一
面處理著阿佐拉斯的傷勢一邊不悅地說道。

  蘿瑟米芮很快便接過手看照被打成豬頭的激昂橫笛手,瑪莉瓊娜則是一臉無
所謂地說道:「菲歐娜小姐,在找人方面意外的有效率呢。」

  菲歐娜白了術士一眼:「我知道這傢伙人在哪,不說就是想避免你們自己亂
跑。唉,算了,好歹是把他救回來沒被活活打死。」

  「他又惹上了甚麼麻煩?」凱問道,順手給阿佐拉斯施展了聖療。

  菲歐娜又嘆了口氣:「他想跟你們一樣跑去大宅,接著說要把女神贖身,死
纏爛打之下就被打成這副德性了。」

  「他的女神是誰?」瑪莉瓊娜問道,菲歐娜尚未回答,鼻青眼腫外加斷了幾
根肋骨的阿佐拉斯便在蘿瑟米芮懷裡悠悠醒轉。

  「唔……你們是?我在哪裡?」阿佐拉斯坐起身子東張西望,接著連忙舉起
手臂想要保護自己。

  「沒事了。」蘿瑟米芮拍拍阿佐拉斯的肩膀,他這才看到妖精詩人,忍不住
哭了起來,菲歐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走到旁邊去了。

  阿佐拉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蘿瑟妳這幾個月跑去哪了?詩會長被
妳放鴿子以後超火大的,信誓旦旦地說是要把妳除名,從此不準你再踏入詩會,
我跟萊瑪好說歹說才讓會長打消主意……不過話說回來,妳應該也不是會在意除
名這件事才對……」

  「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想被困在囚籠裡,當然不走不行。」蘿瑟米芮見到阿
佐拉斯明明傷都好了,卻抽抽噎噎地兼之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離開後發生的事,
好像這些比他自己的事情都在重要,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是因為那個怪怪的野人對吧?我就知道妳是被連累了。」阿佐拉斯點頭說
道。但蘿瑟米芮點點頭,還沒回答,聖騎士凱就忍不住插口問道:「所以你的女
神究竟是甚麼?不惜差點被打死也要奪回?」

  蘿瑟米芮微微一笑:「能讓風流倜儻的『激昂橫笛手』為之傾心,你的女神
肯定是天仙下凡般的人物?」

  阿佐拉斯聽到凱的聲音,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看著他疑問的眼光,
似乎終於意識到了這裡還有其他人,便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艾瓦索羅:這角色真是太有趣了……
  *艾瓦索羅:我要重金禮聘請他到我的店裡駐唱

  阿佐拉斯在蘿瑟米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咳了幾聲整理了一下儀容道:「我
是阿佐拉斯,不過妳們剛才應該都知道了……曾經是蘿瑟在詩會的同伴。然後提
到女神嘛……」阿佐拉斯猶豫地看著妳們,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思考半晌
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接下來講的事很難以開口。

  「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遇到了瓶頸,技術一直無法提升,來看我表演的
人越來越少,雖然萊瑪跟我說這是一時的低潮,可是我不管怎麼做都一樣,甚至
想說收拾行李回老家算了。有天晚上我睡不著,又不想去酒館買醉,就去了廣場
附近的花園散心。」阿佐拉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遠處的水池,繼續說了下去,「
就在水池旁我遇上了……那個女人,不……我現在覺得,她可能不是人類。」

  蘿瑟米芮不解地提醒道:「我也不是人類。」

  阿佐拉斯連忙搖了搖手:「不是那種意思,應該說……不是凡人?對!不是
凡人!她就坐在水池旁,下半身都浸在水裡面,好像不怕冷似的,不過聽了她唱
的歌,我覺得她是不是人類都不重要了,那種天籟根本不是凡人做得到的。之後
她發現了我,很害怕的想逃走,但是她好像不能離開那個水池。於是我發揮自己
的紳士態度安撫了她一番,才讓她相信我沒有惡意。之後我天天來和她見面,那
段期間我每天都有源源不絕的靈感,只要我表演的時候都是大爆滿,妳去問萊瑪
就知道了。然後有一天她告訴我,她以後就要被關在一棟大宅內,沒辦法再跟我
見面了。但是她告訴我,或許籌到了足夠的錢,就有可能把她救出來。」

  阿佐拉斯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所以我才到處跟人借錢,甚至連黑幫的
錢莊我也去借了,不過自從她走了之後,我的表演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毫無突破的
狀態,連詩會都快待不下去了……」說到這裡,阿佐拉斯目光發亮地抬起頭,「
無論如何,我籌到了錢!但是大宅的人卻跟我說沒這個人,我不相信,所以才跟
他們打了起來。」

  瑪莉瓊娜想了想,說道:「你的對象聽起來確實不是凡人呢,應該是水仙寧
芙。」

  蘿瑟米芮點頭同意,瑪莉瓊娜便將寧芙會魅惑人類,對中意的男子授予他非
凡的靈感之類的傳說講了出來。說罷,術士又歪著頭自言自語道:「不過摩納恩
弄隻水仙進去宅邸是要幹嘛?」

  阿佐拉斯愣愣地說道:「所以她真的不是人類……」他搖搖頭,「不過這無
所謂,我只要能再見到她就夠了!」

  蘿瑟米芮皺眉問道:「水仙要錢幹嘛呢?」阿佐拉斯又是一愣,說道:「這
麼一說……她不需要錢,人類總需要吧!這麼多錢他們應該會願意放她走的!」

  凱點頭:「也許真的想贖身,但是對方大概不肯吧。說起來,寧芙會被困在
水池裡不能離開?」

  「嗯……我是沒聽過被困在水池不能離開的例子啦……」瑪莉瓊娜聳肩。

  蘿瑟米芮則是點頭說道:「精類生物很多是和居住地同根共存的,像是樹精
不能離開居住的樹木那樣,水仙也必須在生活在自己的原質泉水之中,所以她們
根本不會離開森林,甚至跑到城市來。除非……」

  術士揚了揚眉毛:「除非,寧芙的原質泉水被控制在某人的手上,這樣就有
可能了。但這樣跟謀殺沒有兩樣,寧芙會很快的衰弱下去。」

  阿佐拉斯一聽,跳了起來:「那我們就更要趕快把她救出來啊!」

  「難道以實巴替有禁止綁架寧芙的法律嗎?」瑪莉瓊娜斜眼看向阿佐拉斯,
他像是無法抵抗術士嚴厲的眼神一般,又委靡了:「可是……把一個人關起來讓
她慢慢死去,這太沒道理了吧……」

  「先定義一下人吧。」瑪莉瓊娜聳肩道。

  蘿瑟米芮想了想說:「我們去大宅裡面看看就知道了。」

  阿佐拉斯興奮地說:「對啊!不管怎樣都得看看她的狀況嘛!我承認剛才去
的時候有點激動,不過這次我們好好跟看門的說就不一樣了!」

  瑪莉瓊娜不置可否,轉向聖騎士:「所以凱先生要跟去嗎?」凱點頭:「自
然,這種不義之事必須被阻止。但是我們進去的理由不能用寧芙,最好以疾病調
查為由。」

  「我是沒看出不義在哪啦……」瑪莉瓊娜聳肩。

  凱沒有和瑪莉瓊娜在正義不正義的議題上多說,只是轉向阿佐拉斯:「另外
就是,阿佐拉斯你不適合跟我們一起行動,最好先在這裡靜養。」詩人聽了,一
臉沮喪。

  這時,在一旁把風的菲歐娜卻氣沖沖地拎著一個拿著手杖的長袍人回來,她
一臉不善地說:「凱前輩!你到底是怎麼領導這群人的!半夜跑出來也就算了,
瞎子也跑出來亂晃!」

  「領導?你是不是有甚麼誤會?」凱問道。

  「是我領導這群人。」嘉比雅補充。

  *瑪莉瓊娜:對喔我們還有一位嘉比雅
  *艾瓦索羅:真是太瞎了XD

  菲歐娜聽到凱與嘉比雅的回答,整張臉都脹紅了,索性轉過身不想理眾人。

  「對喔,都忘記嘉比雅沒跟我們一起出門了。」瑪莉瓊娜哈哈一笑。預言者
嘉比雅淡淡地說:「我猜你們應該會來這裡,而且我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先別
提這個,你們要進去那棟詭異的宅子吧?」說著,她用手杖比了比大宅的方向。

  「如果進得去的話啦……」瑪莉瓊娜說道,「等等,為什麼是詭異?」

  嘉比雅:「我覺得那宅子有著各種能量反覆翻騰著,太反常了。而且自然精
靈的能量一直在減弱……不處理的話恐怕會釀成大禍。」

  蘿瑟米芮點頭:「那我們就去處理吧。」嘉比雅卻搖了搖頭:「我不能跟你
們一起去,所以我先這樣處理。」說著,嘉比雅伸出手碰了碰聖騎士、術士與妖
精。

  聖騎士正想問這有什麼幫助,卻在腦袋中響起了嘉比雅的聲音:「應該都可
以感覺到我的訊息了?」凱看嘉比雅嘴巴一動也不動,便知道了這是傳音的祕法
術,登時揚了揚眉毛:「哦?這麼方便?」

  嘉比雅點頭,仍是沒有開口說話:「可能會有點不習慣,習慣之後就能向我
傳達訊息了。裡面應該會有什麼不尋常的狀況,隨時保持聯絡。」

  阿佐拉斯和菲歐娜一臉古怪的看著幾個人不說話,卻猛盯著對方看,不知道
在幹嘛,不由得一臉好奇。

  瑪莉瓊娜不願他們知道太多,便揮了揮手::「好啦,重點是我們要怎麼進
去。總不能像強盜一樣破門而入吧?」

  蘿瑟米芮:「翻牆進去?」瑪莉瓊娜一聽,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又看了看凱
的盔甲:「翻牆……」

  凱:「從大門進去啊。光明正大地進去即可,不行再想其他辦法。我們既然
不是偷也不是盜,沒必要偷偷摸摸。」

  *艾瓦索羅:凱一輩子拿不到翻牆成就了……
  *瑪莉瓊娜:那就讓凱大大去敲門吧……
  *GML:超正論派

  回到了摩納恩大宅的正門,此時離日出尚有一段時間,正是最黑暗最寒冷的
時分。聖騎士凱上前以鐵門上的門環在鐵柵欄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有多久,大門伴隨著粗魯的叫罵聲被打開了。

  「臭小子又想找打了是嗎!」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叫道,嘴巴散發出難聞的
氣息。

  凱一臉面無表情地說道:「嗯?我不知道你再說誰,但是我是聖火騎士,名
叫凱‧朱流士,前來調查瘟疫事件。」

  這男子上下打量著凱,以及他身後的夥伴,凱提起盾牌,展示其上的聖徽。

  「你不是那臭小子求情才來的吧?」男子皺著眉頭問道。凱回答:「我希望
瘟疫事件能盡快解除,這樣對大家都好。」

  *凱:交涉
  *凱:rolling 1d20+10(19)+10= 29
  *艾瓦索羅:原來橫肉兄喜歡這味的
  *瑪莉瓊娜:讓我想到純愛手札的看門人

  凱收回盾牌說道:「這幾位是我同行的夥伴,一位對於自然疾病很有研究,
一位對於魔法很有研究,希望這樣能夠找出些甚麼線索以拯救以實巴替。」

  「好……騎士大人,可是您不覺得這時間來很失禮嗎?我家主人已經在休息
了,就不能白天再來嗎?」守衛一臉為難地說。

  「治療流行病就跟上戰場一樣,片刻都遲疑不得!」凱溫和但堅定地說,「
我們可以先調查一些奴隸的狀況,不需要立刻打擾主人。」

  守衛抓了抓頭,說道:「這……我是吃人頭路的,我總得跟主人說一聲請他
做主吧?」

  凱:「不然在這裡擔任守衛的你現在就先說明一下你所知道的狀況。」

  「我們之前就已經把患病的奴隸給處理掉了,現在這屋子裡面已經沒有奴隸
了,如果是想調查我家主人,明天再來也可以。」守衛說。

  瑪莉瓊娜忍不住插口道:「朱流士大人,您為何不直接告訴他,我們很肯定
疫病的來源就在大宅中。雖然不是奴隸,但跟奴隸拖不了關係。拖到天亮就太慢
了!」


  守衛被術士唬得一愣一愣,只得說道:「好吧好吧……若是主人怪罪下來,
請騎士大人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還有,二樓以上是主人跟他家人,我很確定他
們沒有得病,請不要上去。」

  凱點頭:「沒有問題。」

  「不管你們要查哪裡,請讓一名守衛待在身邊看著。」守衛說著,慢慢打開
了大門。

  進入大宅主樓,瑪莉瓊娜便開始研究起桌上的調味料和食物,聖騎士則開始
對大宅裡的守衛一個個開始診斷。守衛們健康上沒有問題,頂多抱怨站太久腰酸
背痛之類的毛病,但也有人提到了除了摩納恩一家之外,也有一些外地來的商人
生病,不過都是前陣子的事情,都已經下葬了。

  這時,聖騎士腦海中響起妖精輕軟而清亮的聲音:「我發現有兩三天前留下
的血跡。」聖騎士轉過頭去,看到妖精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身旁跟著一兩個一
臉警戒的守衛。

  凱故作不知地繼續問道:「這很奇怪,為什麼你們都沒得病?有任何發過病
的守衛或是其他人嗎?」

  守衛看了凱一眼:「是神的旨意吧?反正我們這邊除了那些野人奴隸以外沒
人得病。」

  凱搖頭:「不,我懷疑這是一種詛咒。疾病爆發之前有沒有任何怪異的人或
東西被送到這裡來?」

  守衛忙問道:「騎士大人,您不是說這是疾病嗎?怎麼又是詛咒了?我搞不
太懂。

  凱解釋道:「詛咒有時候會看起來疾病,生病的人範圍太狹窄了,如果真的
爆發了瘟疫不可能只有這點人出狀況。」但他的解釋似乎無法說服守衛,幾名守
衛一臉狐疑地看向聖騎士,其中一個說道:「我不是醫生……不過騎士大人您也
不是醫生吧?交給專家我想會比較好……」

  凱橫了那名守衛一眼,淺淺一笑:「所以我帶了專家來。」此時術士的聲音
也在聖騎士的腦海中響起:「變換系的靈光,在樓梯口。」於是聖騎士點點頭,
說道:「總之,我先看看附近的狀況,他們應該已經找到些線索了。」

  聖騎士走向兩人,那是個向下的樓梯,但三名守衛擋在樓梯口前。他看向術
士與妖精,兩人都顯示出問題就在下面的表情,便開口要求往下調查。

  「大人,這下面就是堆垃圾的地方,沒什麼好看的。」守衛說道。
蘿瑟米芮:士兵不是只說不要上樓嗎?

  凱說道:「就是堆垃圾的地方才有可能藏有汙染源或是詛咒源。」瑪莉瓊娜
也插口道:「對於詛咒,是魔法師懂得多,還是你們這些拿劍的傢伙懂得多?」

  幾名守衛對看幾眼,帶頭的說道:「大人……我們第一時間是去查垃圾堆,
甚至東西都拿去燒了耶……」但他們舉止似乎有些緊張,額頭上甚至冒了汗。

  *蘿瑟米芮:說起來自稱是聖火騎士就硬闖民宅調查好恐怖的感覺
  *蘿瑟米芮:根本是警察國家
  *蘿瑟米芮:以實巴替一定是在戒嚴
  *GML:先捉起來再說
  *瑪莉瓊娜:煩死了,蜘蛛網通通黏起來比較快

  瑪莉瓊娜:「你們如果不想沾染奇怪的詛咒,就離樓梯口遠一點,讓朱流士
大人和我們下去檢查。」

  附近的守衛都聚集過來,似乎彼此又交換了幾個眼神,帶頭的便說道:「好
好好……大人您這麼堅持,那就請下去。」說著讓開了路。

  凱和蘿瑟米芮對看一眼,就走下樓梯,而瑪莉瓊娜卻對忽然轉變態度的守衛
懷疑起來,便停在原地。

  一個守衛看術士沒有跟上,開口說道:「這位大人不也是專家嗎?不下去怎
麼要怎麼檢查?」說著,幾名守衛們彼此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瑪莉瓊娜對守衛明顯的挑釁嗤之以鼻:「通通下去的話,你們在樓上做些什
麼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守衛還想繼續回答,卻忽然悶哼一聲,就在瑪莉瓊娜面前倒了下來。瑪莉瓊
娜一驚,往後一躍,正要施展法術,一個不男不女的沙啞聲卻在瑪莉瓊娜耳畔響
起。

  術士連忙又往前跳開,回過頭卻只看到一個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黑衣裡,只露
出兩顆眼睛的人影。

  「我不是敵人。」那人說道,「我對地下室的東西沒興趣,我處理樓上,你
們處理樓下,合作愉快。」

  「但應該也不是我認識的朋友。」瑪莉瓊娜說著,又後退了一步,「彼此不
要干涉,這樣最好。」她說著,一面把碰到的情形以嘉比雅的秘術傳了出去。

  只見這黑衣人點點頭,面對著瑪莉瓊娜慢慢退後,然後消失在通道的末端。
瑪莉瓊娜哼了一聲,將倒下的守衛們全部繳械,便帶著守衛的武器下樓,看到聖
騎士和妖精就在下樓不遠處等她,於是就把武器一古腦地全扔在地上。

  聖騎士看著術士到來,說道:「瑪莉瓊娜,剛剛那個就是夜半殺人鬼!」瑪
莉瓊娜聳肩:「是啊。」

  聖騎士點了點頭,舉著點燃的火把往前移動。只見通道旁有一排的房間,裡
面有一排坐著的人影。順著火光一看,才發現這些人早已死去。

  蘿瑟米芮上前調查,只見這些死者中有著身上滿是刺青的艾格人,也有像是
魔人的傢伙,還有膚色偏藍和死白的各種種族。他們清一色都是病死的人,屍體
卻還在微微發熱。

  聖騎士走了進來,發現末端的工作檯上擺了一堆藥劑和書本,甚至是幾塊應
該是人類的器官。凱隨手打開一本翻了翻,內容似乎是實驗筆記,看著看著,一
頁像是被撕下的紙張飄了下來。

  凱撿起來看,上頭詳述了讓人體適應異界生物的藥材配方,最後的署名是崔
米爾。

  「以實巴替究竟是怎麼了……」凱嘆了口氣說。蘿瑟米芮靠了過來:「與其
說是疾病,不如說是實驗失敗。」凱點頭,將紙條交給妖精。

  蘿瑟米芮看了紙條一眼,說道:「關卡和這裡都是這個崔米爾的實驗。」

  「看來就是這樣了,至少先把這裡破壞,不然會有更多人受害。」嘉比雅的
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響起。

  瑪莉瓊娜哼了哼,逕自走向下一個房間,一推便將門打開。裡頭是個牆上爬
滿藤蔓,有著各種植物環繞的大房間。房間中央,則有個大水池,水池之中卻有
個倒臥著的女人,身上纏著許多的管線。

  瑪莉瓊娜見狀,連忙將訊息傳送出去:「蘿瑟,你朋友在找的對象應該就在
這裡!」聖騎士與妖精接連趕到,只見這女人美若天仙,但是身上卻有著許多綠
色斑點。

  蘿瑟米芮知道這是被某種生物長期侵蝕的結果,一想到這裡,她才覺得這水
池似乎有點奇怪,接著,水池發出了詭異的聲響,其中的液體咆嘯著、聚合成了
一個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黏怪。

  黏怪高高立起,比聖騎士的身高還要高出一截。而寧芙被黏怪沾黏著,整個
人被倒吊著拖了起來。黏怪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隨即向眾人展開攻擊。

  凱也不多說,閃身擋在蘿瑟米芮身前,拔出長劍,喃喃祝禱起來,手裡長劍
登時噴出紅色火焰。但黏怪本體噴出一條像是手臂般的部分,將凱的手臂給包覆
起來。聖騎士掙脫了兩下,發現黏怪似乎在消化自己的手臂,不禁臉上一驚。

  躲在門口的瑪莉瓊娜只覺得一陣反胃,差點就要吐了出來,她勉強集中精神
朝黏怪的方向施展了衰弱射線,但沒有命中。

  「Tel'Ainur!Rolling pallo pyhän tulen lakko Osoitan!熾炎法球!」
妖精念起咒文,黏怪的身後便冒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往黏怪滾了上去。

  黏怪後方一陣被蒸發的聲音,陣陣白霧緩緩飄起。黏怪像是會痛一樣,移開
了火球的位置,又朝凱移動過去,凱也不退不讓,正面迎上,兩劍砍下,削下了
黏怪襲來的幾條類似觸手的部分。黏怪咕嚕嚕了幾聲,又向凱包覆上去。

  蘿瑟米芮見狀,連忙引導法球繼續跟上,從後方削弱黏怪。接著又吟唱起咒
文:「Tel'Ainur!Halla pakkanen lankeaa vihollinen palvelijasi!霜落術!」

  看到黏怪被蘿瑟米芮放出的風雪罩住,難以行動,瑪莉瓊娜便抓準機會再次
射出衰弱射線,這次總算能夠打中黏怪,降低了黏怪的力量。

  凱大嚇一聲,再次上前攻擊,兩劍揮去,雖然給黏怪擋下了一劍,但一劍卻
一舉將黏怪砍落了一大塊。黏怪一半籠罩在火球之中,一半被冰雪困住,無聲地
扭動著。

  凱見狀,便趁機舉起盾牌,其上的聖火徽記發出一陣白光,聖騎士身上的傷
口開始逐漸癒合。黏怪似乎也感受到凱的回復,憤怒地又朝他和妖精的方向撲了
過來,蘿瑟米芮連忙避開,但聖騎士並沒有絲毫退讓,而是頑強地反擊。

  術士趁機施展了魔法飛彈,將撲上聖騎士後破綻百出的黏怪打得千瘡百孔,
幾乎要維持不住完整的型態。

  聖騎士於是扔下盾牌,雙手舉劍,擺出上段架式,將瀕臨解體的黏怪給一舉
打倒。黏怪崩潰,散成一地的黏液,在地上隱隱發出光芒,甚是漂亮。

  凱收起配劍,檢查起昏迷不醒的寧芙。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比較
虛弱罷了。此時嘉比雅的聲音又在眾人耳畔響起:「沒事,我感應到她還活著,
你們把實驗設施毀了,把人放了就趕快撤離吧。」

  「要怎麼放?直接扛出去?」凱問道。

  嘉比雅解釋道:「黏怪的身體裡面應該有她的原質珍珠,把珍珠跟她一起帶
走就行了。」

  凱與瑪莉瓊娜聽到,一個給水仙施展了聖療,一個則捲起袖子就開始在黏液
中找起珍珠。

  蘿瑟米芮將寧芙身上的管線扯去,接著控制熾焰法球四處移動,破壞實驗設
備。忽地她聽到後排的牢房中,有類似馬兒的喘息聲,便以法球破壞了門鎖。只
見一頭病懨懨的獨角獸倒在最後一監牢房,牠一看到妖精,便掙扎地站了起來,
將獨角正對著蘿瑟米芮,滿是敵意。

  「Älä pelkää, minä olen ystäväsi!」妖精說著,伸手摸了摸獨角獸的尖
角,拍了拍牠的腦袋,然後給牠施展了治療術。獨角獸很快便恢復過來,回復了
獨角獸驕傲而自在的模樣,牠朝蘿瑟米芮點了點頭,轉身一踢,竟踏破了身後的
牆壁,原來那是一道偽裝過的活版門,其後露出一條不知通往哪去的秘道。

  蘿瑟米芮探頭看去,只覺得地道中傳來陣陣清風,還有花園的芬芳。獨角獸
也不等蘿瑟米芮,帶頭便往地道離開,妖精連忙通知了夥伴,便跟著獨角獸進入
那通道,但那獨角獸似乎急著回歸自由,急急忙忙地小跑離開。

  蘿瑟米芮勉強跟著,在五分鐘後,才終於看到通道的盡頭。只聽到外面傳來
阿佐拉斯的哀號聲。

  *艾瓦索羅:這角色應該收為隨從
  *艾瓦索羅:蘿瑟有沒有興趣收一下
  *蘿瑟米芮:我卡feat

  「這馬是哪來的?不要把我頂上背啊!」阿佐拉斯叫道。蘿瑟米芮出來,看
到不知所措的阿佐拉斯騎在獨角獸的背上,而獨角獸看到蘿瑟米芮,高興的嘶鳴
了幾聲。

  術士與聖騎士此時也跟著從地道中出來,嘉比雅跟獨角獸說了幾句,獨角獸
便把阿佐拉斯給摔下馬背。阿佐拉斯掙扎著起身,看到了聖騎士懷裡的水仙,不
禁哭了起來:「喔……赫緹雅……我終於又再見到妳了……」他從凱手中接過依
然昏迷中的寧芙,久久不能自己。

  *艾瓦索羅:變態
  *蘿瑟米芮:獨角獸也被我們帶走了嗎XD
  *GML:妳們有什麼辦法隱藏他嗎XD
  *蘿瑟米芮:是用來頂替牧師的嗎
  *GML:不過妳們既然都先開了水池門就算了
  *蘿瑟米芮:誰叫他不叫幾聲我們就去救他了
  *GML:反正凱坦得不錯
  *瑪莉瓊娜:凱完全發揮了肉盾的精神
  *蘿瑟米芮:這正應驗了凱說的只要先幹掉對方就不用擔心坦不坦的問題了
  *艾瓦索羅:只要先幹掉對方,什麼招都沒用
  *艾瓦索羅:正所謂:寧可一思進,莫在一思停
  *艾瓦索羅:那可是回不了頭啊
  *凱:妖精少女配獨角獸剛好
  *GML:口非口非口非
  *艾瓦索羅:獨角獸也收做隨從吧
  *艾瓦索羅:今天登場的 NPC 都滿有趣的

  瑪莉瓊娜左顧右盼,卻只有看到嘉比雅與阿佐拉斯,便問道:「阿拉佐斯,
怎麼只有你和嘉比雅?菲歐娜呢?」

  嘉比雅看阿佐拉斯無暇回答,便說道:「妳說那個壞脾氣的女人嗎?妳們調
查到一半她就不見了。」

  瑪莉瓊娜點頭,過了好半晌,這才以心靈感應說道:「我在想,那個蒙面人
就是菲歐娜。」

  瑪莉瓊娜看向夥伴,只見蘿瑟米芮看著阿佐拉斯與水仙赫緹雅,面容含笑,
正為朋友而開心,顯然沒有聽到自己所說。但凱則露出了複雜的神色,雖然一言
不發,但渾身散發出沉重的氣息。

  這時天色已然大亮,街道上開始有零星的人們出現。眾人帶著昏迷的水仙與
獨角獸回到大火爐。

  一路上,凱持續沉默著,連早餐也不吃便逕自上樓休息。以實巴替的殺人魔
如果真是菲歐娜,聖騎士該如何自處?

  雖然黎明已至,但以實巴替的空氣依然冷冽。
I am mean and mean is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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