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lay]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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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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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195
註冊時間: 2006年 6月 8日,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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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我們趁亂跑到了入口處,那十個矮人包圍了入口,成半月形的陣勢。醉鹿大
喊著:

  「隊長!你們先進去吧!」

  真是的,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仔細想一想,也沒辦法,誰叫他是矮人呢?巴
鐸看了看他的手下,點點頭,交待他們:「小心點啊。」然後就率先下去了。金
費雪和拉法爾還在猶豫,我看著他們,然後對他們說:

  「你們先進去,我殿後,」我指指黑閃電,「帶著這個大傢伙不方便。」

  拉法爾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我催促著:

  「快!」

  進了地下神殿之後,便是直直下行的階梯。巴鐸警覺地張望四周,而金費雪
則是冷靜沈著地注視著地面和牆壁。我想他應該是在利用盜賊的知識來檢查陷阱
的存在吧。

  三階、四階、五階…隨著我們的步伐,我的心跳愈來愈快,倒底我們是否能
趕上呢?我們能救出西爾薇安嗎?我們能阻止儀式的進行嗎?更糟的想法出現在
我腦海裡…如果到了該選擇的時候,在西爾薇安的性命和阻止魔王的降身之間作
選擇的話,我們該怎麼做?我吞了口口水。我不知道。

  五十階、五十一階、五十二階…也許時候到了的時候,我就會知道該如何做
吧?我的理性告訴我,我如果我們不能阻止魔王的降臨的話,西爾薇安的生命將
被獻祭給魔王。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不能成功救出西爾薇安,她必定會付出生命
。與其讓她的生命給予魔王成為魔王降世的祭品,還不如在我們的手上結束還比
較好,這樣至少我們可以阻攔這些邪教徒的計劃,雖然,我並不曉得這有沒有用
。但是金費雪真的會這樣做嗎?現在我只能看到金費雪的背影,但是我想,他應
該考慮過這一點吧?也許…必要的時候,我可能得下手…

  難以抉擇。

  一百階、一百零一階、一百零二階…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我們一行人
沒有人說一句話。每個人的心情同樣的沈重,我們有各自的心事,除了黑閃電。
我回頭看看她,她正冷靜地隨我一步一步走下階梯。真是勇敢的女孩,等我們回
去之後,我一定讓妳吃妳最喜歡的苜蓿吃到飽。今天晚上,我一切要拜託妳了!
黑閃電。妳的速度和勇猛的突進是我手上最大的王牌。只要有妳在,我們便可以
像閃電一樣衝到他們汙穢的祭壇上,救出西爾薇安,再如同我們進去的時候一樣
神速的離開。就算那該死的魔王出現了,我們也一定能在他面前揚長而去。對,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如果失敗了,這罪就讓我來承擔吧。

  第兩百階到了。

  眼前是平坦的通道,空無一人。我們再向前走之後,來到了一個廳堂。

  「小心埋伏。」我說。

  但是這裡也沒有人。突然間,我心跳了一下。原來是正殿上手握巨刃、瘋狂
猙獰的大理石雕像。那就是那些邪教徒信奉的剛薩格嗎?真不僅是醜陋能以形容
的。我無意批評這些人的審美觀念,但是可以想見,這群人的品味肯定不高。我
又問金費雪這裡是否會藏有危險的裝置,他很謹慎地告訴我他認為這裡很安全,
應該不可能有任何陷阱。

  「再往裡面走吧。」

  金費雪指指雕像後方。在大理石雕的左右兩邊後面,好像各有個通路。

  「該死…該走哪條?」矮人抱怨著。

  「往右吧。」拉法爾說,「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選一條路走。


  「要兵分兩路嗎?」矮人提議。

  「我同意拉法爾的看法。」我說。

  「那就走吧。」

  於是我們便走了右邊的通路。這是個向左彎的通路,我們繞了個半圓,遇到
了岔路。一條往右邊,另一條則是個繼續往左的弧形通路。我們不費多少功夫便
決定往右前進。經過這個通道,到了盡頭,便是是一扇大門。

  我們全都知道,我們的戰場便在門的後面了。

  「應該就是這了,大家準備好了嗎?」

  最前面的巴鐸轉頭對我們說。我翻身騎上馬,同時取出安放在馬鞍旁邊槍架
上的騎士槍。金費雪拔出匕首,他的紅眼裡閃著堅定決心的光芒…突然間,我覺
得這眼神好像在哪裡看過,那是在上古遺跡裡,法羅斯的眼神。拉法爾緊握著斧
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上吧!」

  巴鐸一腳踢開大門,我們闖入了正廳。

  幾百呎長寬的大廳堂出現在我們眼中。廳堂最前方,供奉著一尊足足有十五
呎高的巨像。這巨像有六條手臂,每一隻手都拿著巨劍大刀之類的武器。它的眼
睛瞪得像銅鈴,嘴裡的尖牙突出,筋和血管好似要暴出來。剛薩格!罪惡和噁心
的淵藪。在這雕像左右兩邊各自擺放了十來尊雕像,模樣古怪。在剛薩格雕像前
,有個正在冒泡泡的巨大血池。水池和雕像之間有個黑色的祭壇,上面躺著穿著
黑衣的嬰兒。派崔奈兒站在祭壇邊,她雙手高舉,高唱著邪惡的字句。祭壇的左
邊,設置了鐵架子,上面銬著西爾薇安,她的頸子上、兩手和兩腳上都被鐵鏈拷
著,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沈沈睡著似的。水池和我們之間的廣大空間,好
幾百名身著紅衣的教徒,一齊吟唱某種像歌又像咒文的詞句。

  我暗自注意金費雪,他也看到西爾薇安了。現在他正露出一種複雜的眼神。

  然後,在我們和這群邪教徒之間,站著兩排武裝守衛。他們都穿著紅色的全
身甲,戴著的頭盔看不見眼睛,只發出詭異的紅光。他們手持塔盾、長矛、巨斧
、鏈枷,森森地對著我們。

  巴鐸舞動斧頭,兇惡的咕噥:「這裡就是蓋文堡的剛薩格大本營了!」

  「看來對方已經準備好了,」我說,「就像亞提過說的,大家都要活著。」

  「希望,」金費雪看一看那二十名守衛:「只是看來很難…」

  我瞪了金費雪一眼。

  唉,你怎麼每次都這樣說啊?不抱著希望的話,再怎麼容易的事,都會變成
不可能。反之,抱著希望的話,再怎麼困難的事,也可能做得到。

  然後我看看那些守衛,再看看那幾百名剛薩格教徒。天啊,還真是多!血刃
教團的人數有這麼多,聚集起來,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危害。杭斯特領主竟然拒絕
我的請求,他一定會後悔的。再怎麼說,這些蟑螂都在這裡了,若是有誰想擋我
們,我會很樂意把他清理掉的。我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

  「對方也不過二十名武裝守衛和一百名教徒罷了。」

  巴鐸本來正在磨拳擦掌的,聽到我這麼說,不禁轉頭過來瞅我一眼:「你真
的很不會提振士氣耶。」

  我望著他,笑一笑:「我還以為矮人不說廢話的。」

  「所以說…直接上吧!」矮人大吼了一聲。

  「願菲莎保佑我們。」拉法爾也大聲的說。

  搞什麼…我們在這裡閒聊了那麼久,那些人還是動也不動的。在瞧不起我們
嗎?認為我們怎麼都闖不過去嗎?

  「讓開!」

  我吼著。但他們仍是一動也不動的。

  「賞他們幾箭看他們動不動!」巴鐸對拉法爾喊著。於是金費雪和拉法爾分
別斜斜舉起十字弓和弓,朝女祭司射出兩箭。但是,金費雪的十字弓弩射出,還
沒越過守衛的頭頂,就突然轉向,向金費雪射去,拉法爾的箭也是同樣狀況。他
們被自己的箭矢射中,尤其是拉法爾,傷得不輕,看來對方已經先行施過防護的
魔法了。

  「Is Marz Nahar'der exsaide Doneblaz!」女祭司說。然後血池中的泡泡
越來越大,血水也開始旋轉,變成漩渦。時間不多了!

  「拉法爾,把巴鐸丟過去!」我就不信連矮人也會飛回來。

  「你們…算了…拼啦!」巴鐸漲紅著臉說。

  看到矮人鐵青的臉色,我想還是算了。

  「讓開!」

  我又吼了一聲,他們還是無動於衷。

  不動是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要你們真的讓開。就在那邊給我站好了!

  我單手握韁繩,同時兩腿一夾,黑閃電便像箭矢一般地衝出去。她的爆發力
和重力從馬蹬傳到我腳上,再流經我的身體和手,然後沿著騎士槍的槍身凝聚到
槍尖的一點,重重地刺向前排前其中一個守衛的塔盾。同時,一柄飛斧、兩把長
槍也向我襲來。很可惜的,只有其中一柄長槍在我臉上擦出了個傷口。我勒馬後
退,喊著:

  「集中攻擊,打出一個缺口!」

  「你直接衝過去啊!」我話還沒說完,矮人就向前衝去,大吼著:「以諾卡
羅克之名,死吧!」

  憑著身材短小,巴鐸一個打滾閃過襲來的長槍,同時一斧把守衛的腳砍斷。
斷了腳的守衛往巴鐸身上倒去,但他身手敏捷,一個翻身就跳到我馬邊。我望著
倒下的守衛,振奮地喊道:

  「缺口出現了!」

  「還沒有吧?」拉法爾死扳著臉說。

  「倒了一個就可以!」我說。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戰吼:

  「突擊!」

  那是醉鹿,他帶領著矮人們組成了鋒矢陣形,從我的左邊衝鋒。下一秒,守
衛和矮人的戰鬥便如火如荼地爆發開來。血肉橫飛、刀光劍影、紅甲守衛和矮人
們混戰在一起,早已分不出你我他。

  拉法爾看機不可失,馬上衝撞敵人守備陣形的缺口。他一跑進陣形中,前排
的守衛便持盾撞向拉法爾。拉法爾一個閃身,避過了這一擊,卻也失去集中力。
我正想要大叫,可是他為了要越過倒在地上的斷腳守衛,已經跳了起來──這是
個錯誤的決定。接下來,兩把槍瞄準了在空中閃避不及的拉法爾,刺中了他的身
體和手臂。可是他仍然咬著牙,從空中撞向第二排持長槍的守衛。落地的那瞬間
,一個重心不穩,拉法爾沒有使好力,沒能撞退敵人,反而彈回一步,絆到地上
的敵人,然後倒了下來。

  雖然不是十分成功,但是拉法爾已經為我們製造了一個好機會了!

  「金費雪!上馬來!」

  我一邊駕著黑閃電向缺口衝刺,一邊朝金費雪伸出手來。金費雪輕巧地翻身
,拉住了我的手,然後騎上了馬背。

  「恩卡!我們走!」

  趁著長槍手剛剛攻擊拉法爾之後,長槍還沒準備好,沒有辦法阻止我的時候
,我們兩人一馬跳了起來。

  「抓穩了!」

  我們把那可憐的長槍手被撞得飛了出去,然後踏上了守衛後方的地板。

  不幸的事就在這刻發生了。

  才剛落地,我就感覺到重心有點不對勁,我馬上踢著黑閃電的腹部,要她快
點跑。但是,她只能踢著一直凹陷下去的地板。

  媽的!跑啊!快跑啊!我心中吶喊著。時間流得好緩慢,我眼見著自己愈來
愈往下沈,地板的石材向上飄過我身邊。在這危急的一刻,金費雪伸出手,抓住
了陷落陷阱的邊緣。他的左手伸向我,想要把我也拉起來。

  笨蛋,難道你想要一把拉起我和黑閃電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你也會被拉
下去啊!

  但是,他的指尖只碰到我的衣服,然後我們一人一馬一起掉入黑暗的陷阱。

  該死……

  ※ ※ ※ ※ ※ ※ ※ ※ ※ ※ ※ ※ ※ ※ ※ ※ ※

  熟悉的感覺。

  金費雪他們在上面大叫我的名字。唉呀,這樣叫我也不會飛上去啊。

  「不要管我!」我向上面的人大叫,「去救西爾薇安!阻止剛薩格!」

  這個洞穴大概有十五呎那麼深,和遺跡裡的那個縫隙比起來,跟本就不算什
麼。只是,在洞穴的底部,他們裝了許多刺針,讓落下的人受到很大的傷害。為
什麼他們就只想得到這種把戲?真是不夠出色,這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我馬上爬起來檢查黑閃電的傷勢。在一片黑暗中,我像瞎子一樣地亂摸。我
的雙手觸碰到那熟悉的毛皮,還有又溼又黏的液體。是血,看來傷得很重。那一
定很痛,我想。

  我輕撫著她,並且喃喃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妳會沒事的。

  我從身上撕下一大塊衣服來,為她包紮。嘖,在這種又小又黑的地方真的很
難做好事情。

  我的雙手在黑暗中摸索,還數次讓冰冷的針刺劃破我的手。

  唉,怎麼一直躺著不動?妳真是太懶了。難道妳就不能站起來一下嗎?這樣
至少我比較好包紮,而妳的血也不會流得連我的腳都溼了!我不禁怒火中燒。

  好,不動就算了,我知道掉到這種陷阱的感覺。第一次嘛,難免會比較不適
應一點。我知道很痛,但若是像我一樣摔過個三次之後,就會覺得不算什麼了。
這麼不禁考驗,以後要怎麼成為騎士的馬呢?真是懶馬!

  我繼續著困難的工作,弄到我連自己的血、黑閃電的血、布條和我的兩雙手
都分不清了。

  喂!妳別這樣。快動一下,好讓我快點做完事,我身上還痛著呢!又不是只
有妳有傷,我的肚子上也被開了好幾個洞啊。到現在還在流血,妳該不會要等到
我的腸子都流出來才肯起來吧?

  哈哈哈!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些陰險的人竟然忘了在刺上面餵毒!實在
太蠢了!哈哈哈!

  …至少呼吸一下,讓我安心好嗎?

  她還是不動,連心臟也沒跳一下。漸漸的,她溫熱的身體也愈來愈冷。

  唉…我還記得,我是在深影之月月底把黑閃電帶回家的。那個時候買馬的目
的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藏在馬鞍裡暗閘中的那個二十面寶石。現在想起來,那真是
幼稚的作法,太容易被看穿了。而且這麼做等於是把一匹不相干的馬帶入生命風
險之中,但黑閃電從頭到尾只能傻傻地跟著我。那次事件失敗之後,我開始訓練
她,也讓她參與我的冒險。隨著時間過去,我開始喜歡騎著她四處晃晃,也對這
匹馬有了感情。

  黑閃電不是我的座騎,而是我的戰友。

  現在她死了。

  剛薩格!我詛咒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仰天吼叫著,喊得我的喉嚨都痛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我想著。她在我的生命裡只占了四個月,對黑閃電來說,她卻
付出了半輩子在我身上。

  「巴鐸!你用我的繩索把恩卡拉上來!」我聽見拉法爾在陷阱上喊著,然後
,一條繩子垂了下來。

  我隨便為自己包紮一下,然後強忍著淚,丟下黑閃電和騎士槍,抓緊了繩索


  ※ ※ ※ ※ ※ ※ ※ ※ ※ ※ ※ ※ ※ ※ ※ ※ ※
  
  「是你!」巴鐸看到那魔王,突然憤怒地大吼。

  「鬼東西!」

  我指著牠罵道。望著這個巨大的怪物,此刻的我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產
生了一股由忿恨而生的力量。

  「你這腐敗的蛆!我詛咒你!」

  我拔開了治療藥水的瓶塞,一口喝下裡面的藥水,然後向這惡魔走去。這時
,一個跪在地上的邪教信徒絆到我的腳──其實他動也沒動,是我自己踢到他的
──我突然憤怒的不可仰止,抓起他的頭就撞向地板。

  去死!去死!去死!你們這些抓走西爾薇安、害死黑閃電的邪教徒!全部去
死!

  等我回神過來時,只看見我自己抓住他的脖子,而地上則是紅色白色的東西
流了滿地。拉法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怪物。

  突然,我自己都被樣的行徑嚇到。這是我嗎?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更可怕的是,在我看到他的腦漿時,我竟然有一種快意…

  我不禁捏了把冷汗。

  這裡果然是剛薩格──血腥暴君的殿堂。聚集在這裡的,都是他的子民,他
的信徒。一不小心喪失自我的話,心中便會充滿了恨與暴力,不是這個教團的忠
實信者,也會墮入剛薩格的陷阱。

  魔王怪吼一聲,然後祭壇上那個嬰兒就憑空飛起,衝進了怪物胸前,發出刺
眼的光芒。來不及了嗎?

  就在我們還在猶豫的時候,眼尖的拉法爾突然向前跑了起來。當他經過那怪
物身邊時,怪物冷不防地伸出爪子來,在拉法爾的背上抓出一條血痕。拉法爾忍
著痛,繼續向前衝刺,然後朝正要偷偷往金費雪背後刺進一刀的女祭司砍去。女
祭司突然發現不妙,急忙收手,向後跳了開來。但是拉法爾的斧頭還是從她胸前
到左腿劃了一條大傷口。她發出刺耳的尖叫。

  「金!先把她給宰了!」拉法爾喊道。

  獵人成了獵物。金費雪一回頭,然後跨出三步,飛快的移到正狼狽後退的女
祭司身後,然後反握匕首,往反應不及的派崔奈兒背後重重刺下去。

  派崔奈兒又驚叫一聲,仰天倒了下去。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不忘用最
陰冷惡毒的眼神盯著金費雪,一直到她死去,仍圓睜著充滿著怨恨的雙眼。

  我馬上衝向西爾薇安,舉劍敲向綁縛她的鎖鏈。噹!清脆的一聲響起,鎖鏈
依然完整無損。可惡!我們來得及嗎?

  背後傳來一種規律而沈重的聲音,好像巨石落在地上,又好像一隊軍人正在
行進。我回過頭去,看見那可怖的怪物正朝我一步一步走來。我轉過身去面對牠
,同時擺好嚴密的架勢,等待牠的攻擊。巴鐸怒吼一聲,雙手掄起矮人重斧,用
勢不可當的氣勢,用力砍向魔王。

  這一下紮實的擊中了!咦?但是…

  牠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完全沒有受傷,剛才的攻擊對牠來說就像蚊蟲的叮
咬,連矮人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牠無視於矮人的存在,直直地往我走來。嘖,
找上我了嗎?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事。

  「他要的是西爾薇安!」我大喊著。

  我的手心冒著汗,讓劍柄變得溼溼的。

  好熟悉的感覺。

  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隨著師傅四處冒險了。有一年
,在雲霧峰的夜晚,才十六歲的我在營火旁獨自對付一群地精。我孤伶伶地一個
人,只有手中的劍能保護我。一個凡人和一把劍,能保護自己嗎?我這樣想著。
結果我差點死掉,換來左手上的一條疤。

  現在的我,沒了馬、沒了騎士槍、沒了戰戟,只有一把劍。一個凡人和一把
劍,能完成使命嗎?

  矮人跳起來,再度砍向魔王,卻被牠的鱗片彈開。牠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身
影看起來愈來愈巨大,然後牠身子一甩,尾巴向我掃了過來。我鼓起全身的力量
,硬是接下了怪物的尾巴。

  我們辦得到!因為我還有夥伴…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那魔王卻一爪抓向跑向西爾薇安的金費雪。

  傻瓜!別過來!你沒看見那怪物就在這裡嗎?

  金費雪突然意識到危險的存在,蹤身一跳,驚險地閃過了這一爪。但那魔王
卻張開大口朝空中的金費雪咬了下去。在空中無法閃避的金費雪就這樣活生生地
被一口咬中,然後又被一爪撕開。我慌忙轉過頭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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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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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195
註冊時間: 2006年 6月 8日,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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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計畫是大家各寫一段,其他人的部份已經亡佚。
改天我再來補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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